“出门了!”
这消息如睛天霹雳,叶县令连退数步,脸色瞬间煞白,“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了?”
阎桑好奇道,这占功夺嫂的事还没解决,叶县令又摊上事了?
这是自带霉运光环吧。
叶县令几步向前,双手紧紧地抓住了阎桑的手臂,用殷切的眼神看着他,“阎大人,可有办法联系得上李大宰?”
你撒手,老子不好龙阳!
阎桑急忙甩开了叶县令的手,又走开了几步才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先与我说说,若是急事,我自会传信头儿。”
“唉!”
叶县令重重地叹了口气,颓然道:“守备将军武镇西家里出事了,小武将军武思东被妖物袭击,现昏迷不醒,而武镇西也身负重伤。”
“若是这妖物今夜去而复返,只怕武镇西将军的性命,可就危险了!”
妖物?阎桑皱起了眉头。
这昨天刚出了子告父的闹剧,夜里便遭了妖物,而且状告人武思东昏迷,被状告人武镇西受伤?
这怎么听着不像是遭了妖物,而又是一场父子闹剧,苦肉计?
“叶大人,此事你可查清楚了,是否真为妖物所为?”
阎桑冷笑,这叶县令八成是听得消息,便赶来了灾异司,只想把这锅扔给灾异司,好得脱身之道。
假若真为妖物所为,这子告父的闹剧,也就顺理成章地移交给灾异司,而他正好两不得罪,也算是有了交代。
“阎大人,我自是查清楚了,这事为将军府多人所见,作不得假。”
叶县令苦笑道,“我知你意思,莫不过是武镇西出手,把小武将军打至昏迷,然后又贼喊抓贼,正好可借着妖物之名,道小武将军为妖物所惑,才会做出子告父此等失智之事。”
呀,这叶县令倒不算得低智,最少在平均水准嘛。
“我来灾异司之前,先是过了趟将军府,亲眼见着武思东躺在床上,人事不醒。”
“而武镇西确实受了伤,虽不算重,但也不是自个儿就能整的。而且有关于妖物,昨夜是多人所见,不单是将军府的人,甚至左邻右舍,也俱见得。”
将军府的人存在串供的可能,就算是左邻右舍,也可用钱银收买,不过涉及的人越多,后面越不好收拾,应不至于。
单是这种情况,确实已足够让灾异司出动了,叶县令这次到来,倒也算是流程之内,正好有妖物给他送了个枕头?
“是何妖物?”
“是个会飞的首级!”
叶县令颤抖着嘴唇道,“是个披头撒发,在夜空里胡乱飞奔的首级,只有首级,没有身体!”
“就像是被人砍了下来,切口平整甚至还渗着血,眉目不甚清晰,但料想是被武镇西所砍的贼寇,此次回来复仇了!”
会飞的头颅,落头氏、飞头蛮?
阎桑之前查阅灾异册的时候,便看到了有关这妖物的记载,据说为一种长颈妖怪,在睡觉的时候,脖子会变得极长,当到了极根时,便会与身体分离,在夜幕里四处飞驰,饮活人血,直至天亮才会回来,与身体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