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镇西为了怀念他大哥,便给儿子取名为思东。”
原来竟是如此,我说呢,老子镇西,你却偏生思东,这不是对着干嘛。
“武镇西曾多次酒后失态,殴打我母亲,这事整个将军府上下,俱皆见过,便是铁证!”
连在堂前围观的八卦众都曾听说,这武镇西喝酒后打老婆的事,次数应该不会少,这符合武思东所说。
但只是殴打,并未能说明便杀妻了,最少,并不算是个实证。
“这算不得是证据,并且,你未带得人证过来。”县令皱眉。
“我便算是人证。”武思东断喝道。
“可还有其他证据?”
瞧得武思东凶狠的表情,县令不打算继续纠缠这话题。
“当初我母亲病逝之时,武镇西心中有鬼不敢通知我,及得我回到龙尾县,母亲已入土为安,可怜我未能与母亲见上一面。”
“这也是证据!”
呃,这算是疑点,并不能算是证据。
阎桑叹了口气,这武思东行军打仗不知怎么样,但这脑子还真是
一言难尽。
“这亦算不得是证据!”
“我且问你,你母亲被守备将军打死之时,可有人亲眼目睹,当场断气?”
县令莫名松了口气,若是没有实证,这案倒还好处理了。
“大人可召将军府之人过堂,想必有人见着!”武思东急道,“则我母亲是被殴打致死,尸身上必有伤痕。”
“还请大人明察,开棺验尸!”
开棺验尸!
县令当场吓得差点从主座上摔了下来,不说这无凭无据还只是猜测,便是有凭有据,他也不敢开棺验尸,这事只能让郡令来。
要不,这守备将军若是被逼反了,把他切片了喂狗,只怕郡令都鞭长莫及。
“这无凭无据,乍可扰先人清静?小武将军,这可是你母亲,你想她死后不得安宁吗?”
县令只能苦劝,但武思东却是极为坚决,“若是不得雪冤,母亲却是屈辱而死,又哪来的安宁?”
“但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辞,更何况,这都只是你的猜测啊小武将军!”
“若你有疑问,何不当面询问武镇西将军?”
“若是问了,只怕此时我也遭了毒手,再也无人揭穿那贼人的真面目。”
武思东摇头,从怀里取出了一封信,大声说道:“我收到了一封信,言及我大伯与武镇西的恩怨,而这封信,便是武镇西酒后杀妻的真正原因。”
“十多年前,武镇西因剿匪有功,被封为七品千户,但我大伯却因救他而死,这是我从小听到大的故事,而我的名字,也正因追忆大伯,才唤为思东。”
“但这封信告诉我,为我起名的,并非是我的父亲,而是我的母亲,因她原为我大伯未过门的妻子,在我大伯过身后,酒后失身,这从才了武镇西。”
“而这千户官职,本应为我大伯受封,因武镇西见功起义,偷袭了大伯,更谎称大伯为救他而死,占据了本应属于他的军功,这才当上了千户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