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
救我!
救我!
阎桑在昏睡的时候,一直梦回溪河上女人求救的画面,但梦里的情景,却远比河水的画面更加恐怖—
赤足立于水面上的女人,依旧是惊艳得如同仙子一般,但河水转瞬就变成了血河,仿佛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
同时,爬满她冰肌玉骨的,不再是那如黑蚁般的腐烂黑斑,而是蠕动的血液,粘稠得有若液体活物……
画面闪动,河水变成了漆黑如墨的修罗地狱,一个个细若昆虫的活婴在河水里翻涌,疯狂地在她玉体上攀爬,带着兴奋欢喜的笑容,边爬边啃……
画面撕裂重组,仿若仙子的女人已被啃噬得露出白骨,绝美的脸庞之下,已尽数化为骸骨,半边脸也显得有些渗人,但那烂若星河的眸子,依旧渴望地凝视着他。
“啊!”
阎桑从睡梦里惊醒,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张苦大深仇的诡笑饼脸,差点嘴角抽搐,又直接昏死过去。
“阎王,你终于醒了?”
阎王,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浑号,终于把阎桑拉回了现实,这不是那该死的八戒坑货吗?
“你知道吗?”
“知道啥?”
“睁眼便看到你那该死的饼脸,我离去世就差那么一点!”
“那一点?”
“你胯下那一点。”
……
从诡异的梦境里醒来,阎桑连喝了好几口水,才将内心的恐惧压了下去,看着阳光从纸窗透了过来,这才松了口气。
从没有感觉到,太阳是这般的温暖。
“白天了?”
“那可不,你都睡一整夜了!可怜和尚我担心得彻夜未眠,一直苦守在你的床头。”
难得没有自称八戒大师,看来是真的内心有愧,不过说话前,能把口水擦擦吗?
这明显专业不过关啊!
还有,和尚担心我醒不过来,是怕这几天的白嫖,要变真嫖了吧?
“秃驴,你老实告诉我,这几天你告诉我的事,有几成真,几成假?”
“好端端的养老衙门,怎么就变捉鬼衙门了?”
“还有,你不是跟我说,灾异司是官二代的蛀虫窟吗?”
本以为穿越过来,可以过一把官二代的瘾,哪知道现在官二代变道二代,高危行业,可不就是原来的价格了。
得加钱!
“害,原来你是被这气吐血的?”
和尚也坐了下来喝了口水,完全不当回事道:“之前跟你说的都是真的,不过,就是有些没说而已。”
“特殊事件?”
“不就是些许魍魉魑魅嘛!”
“勾栏修炼?”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入世也是修炼。”
只怕你入的不是世,而是山中无日月,寒暑不知年吧?
“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