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那时根本就没人发现，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了，你不可能知道……”

他说到后面，喃喃自语，想不通究竟是怎么回事。

“废话，我告诉你了，我是天国之主，没有什么可以逃过我的眼睛，你们的总教主本杰明，已经被恶魔收买，劝你们行恶，其实是要将你们的灵魂卖给恶魔，让你们永生永世只能做恶魔的鹰犬，傻瓜，觉醒吧，现在，你还有机会赎罪。”

木小果翻看了张涵办公室的所有宗教书籍，多这些信息，也掌握了不少。

当时他还在想，为什么自己的记性那么好，看一遍，就全部都记住了，后来想了一下，大胡子和胆小鬼给他的提智丸，应该就是它发出的功效了。

张涵沉默不语，在思考着木小果说的那番话。

原来，他就觉得本杰明教主的教义是不是有些偏向邪教，但后来亲眼看到他们“救赎别人灵魂”好多次以后，慢慢地也就释然了。

也正是因为有了本杰明的支持，他才在林阳市快速起家，建立起庞大的商业帝国，所以，他更是对本杰明的话奉若圣旨。

“难道，教主真的错了？我真的错了？”

“如果你现在愿意赎罪，接受惩处，他日，你的灵魂，还能免受煎熬，否则……”

“主，我相信了，我愿意接受惩处，我愿意供述自己的罪行……”

张涵想了半天，还是慢慢地说出了这句话。

“主，您能不能现身，让我瞻仰瞻仰您的光辉？”

张涵眼中闪动着灼热的光。

“主是无处不在的，主也没有任何形体，你想他在时，他就在，你不想他在时，他也在。”

木小果对自己的这句偈语很满意，虽然有些狗屁不通。

“好，我认罪。”张涵默默地低下头，这一切，都超乎了他的想象，无端被虚空打了无数记耳光，还被猛踢了一脚，然而，什么都看不到，这一切，难道还不能证明“主”的确就在自己身边吗？

“1999年5月13日，我开着出租车载了一名女大学生，到了这里，然后将她……”

张涵一条一条将自己害人的罪状说出。

孔妙已经听得魂飞魄散，这位外表斯文的大老板，竟然是这样一个恶魔。

但那片虚空呢，那个粗狂的男人声音的发出者，他究竟是谁？

这世界，真的有主？

孔妙的世界观，在那一刻，被彻底颠覆了，后来，她也信教了，而且虔诚程度，连她自己都不敢想象，当然，那是后来的事。

张涵将自己的罪行一桩桩说完，然后就软塌塌地拜服在地上，等着主的审判。

“孔小姐，你要做证人，指认他犯下的罪行，你是在帮他赎罪，知道吗？”

木小果对着孔妙说了一句。

孔妙也急忙拜服在地上，连连答应。

“张涵，报警吧，下面沉寂的那些尸骨，还有天王山下的那六十多具，她们也需要安息了。”

木小果说完，就退到一旁，看着张涵的行动。

那家伙已经没有了主意，只得按照木小果的吩咐去做。

之后，他很快报警，并将孔妙手上的绳索解开。

孔妙一得自由，立刻就退向一边。

“主，你还在吗？”

孔妙问了一句，她担心张涵临时反悔，又来害自己。

“放心吧，美女，他已经悔悟了，不会伤害了。”

说完这句，木小果就后悔了，真他娘的大意，叫什么“美女”啊？主有那么随意的吗？

孔妙也觉得“主”有些可爱，但不敢质疑啊。

张涵早已心如死灰，只想让主饶恕自己，已经不敢再作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