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贵妃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说的跟真的似的。
晴妃捂嘴,讶异道:“啊,好可怕。”
说完整个人就往应予舜怀里钻,应予舜倒也吃她这一套,揉揉她的脑袋,贴心地安抚着。
祺常在道:“哎哟,这么严重啊,那可得小心点治疗。唉,要我说,这几日姐妹几个就都别往华浓殿跑了,这没传染上,还好,要是传染上了,一个传染两,到时候…啧啧啧,想都不敢想呢。”
玫答应咋舌道:“是啊,这要是一不小心再传染给皇上…那可就出大事了!”
“长疹子啊,会不会留疤啊,这要是背后都是印,也怪吓人的啊,”
……
众妃嫔你一言我一语,除了晴妃个个都不说自己害怕,偏偏说是害怕传染给皇上。
应予舜咳嗽两声,道:“既然音贵人身体不适,就不等她了,叫御膳房的人上菜吧。”
宫女齐声道:“是。”
不一会儿,饭菜一道道摆上来,温温热热的,吃到嘴里温度刚刚好。
尺流萤每道菜都尝了一两口,有些吃不惯。
凉川人吃的是甜口,眼前的菜品却都是辛辣的,呛得她是眼泪都快掉下来,嗓子眼火辣辣的疼。
好在瓜果不是辣的,吃了两块水果,喝了点酒。
不知怎么小腹有些胀气,想来是老毛病犯了到也没放在心上。
尺流萤的目光一直都在应予舜的身上,一寸也不曾挪开。
应予舜一共喝了三四盏酒,吃了十几块子菜,其中有两筷子还是晴妃喂的。
他喝了不少,借着酒劲跟晴妃划拳,玩的是不亦乐乎。
此刻应予舜的脖子和耳根也已经泛红,行为举止也相较之前大有所不同,看起来应该喝的差不多到份量了。
尺流萤决定不再拖延,此刻动手再好不过,“小杜,都安排好了吗,可以动手了。”
小杜附耳过来,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开口道:“公主,可以动手了。”
“好。”
尺流萤起身,大步流星走至大殿中央,忸怩地行了个礼,公式化地笑着,温声开口道,“陛下,流萤想献舞一支,为陛下尽兴。”
“哦?”应予舜酒劲儿有些大,拍了两下桌子站起身来,音量也高了好几个调:“好啊,正好光是吃菜喝酒的甚是无趣。”
尺流萤道,“陛下,流萤先下去换身衣裳,请陛下稍等片刻。”
应予舜倒一点没有怀疑地道:“去!”
尺流萤微微俯首,向他一礼,道:“谢陛下。”
话音刚落,尺流萤便毕恭毕敬地转过身,往大殿外走去。
几乎是转身的瞬间,原本恬淡的笑容消失不见,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取而代之的是今晚取你人头,毋庸置疑的决绝。
此刻尺流萤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应予舜,你必死。
我要你用生命的代价向我西秦枉死的一百多名百姓谢罪,要你的血生祭我西秦战死的将士们。并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尺流萤走出大殿外,跟着小杜身后快步走至一个隐蔽的院子里。
碧岐已经换上了跳舞时穿的衣服,虽说二人身形相似,为防止被人认出来还是特意带了蒙着面纱。
小杜为她备了一身夜行衣,交由她手后便道,“公主,弓箭藏在水缸里了,您一定要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