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酒一直喝到午夜时刻,从头到尾高仲都不需人劝,自饮自说。
王落如临其境,有那边疆处处赛江南,有那落日余晖待你归,有那洗马擦剑兄弟情,有那春风十里扬州路。
更有那和央国军歌嘹亮。
高仲被将士们搀扶着进了卧房,临走前还指着王落喃喃自语:“小子,下次可别偷奸耍滑,酒、、、酒可是个好玩意。”
王落连连摆手:下次,下次,一定给高将军陪好。
赵钱树早已被人送回了客栈,这时回客栈王落便是孤身一人。
王落穿过蛇头城大街小巷,头顶清风明月,万家灯火早已入眠,有打更声由近至远,王落叹了一口气:“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回到客栈,祝夜郎房间没了烛火,倒是传来阵阵鼾声,因为照顾赵钱树的原因,两人今夜便在一个房间睡,不知是这鼾声如雷的缘故,还是这心思重重,偶有祝夜郎翻身压床的咯吱声。
王落推门进去时刻,关雎却从房间推门走了出来。
“还没睡?”
“等你回来了。”关雎单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王落听这话,有些不知该如何去接,便只有尴尬的笑了笑。
关雎也意思到这句话有些不妥当,脸庞在这客栈走廊昏黄烛火下,愈发显得红了。
“王落,没有受伤吧?”关雎这才润了润嗓子问道。
王落心间有些忐忑,又想起小时候自己经常被别人欺负,关雎来的时候总会偷偷一个人去帮他打架。
一个女孩子,虽说大领家孩童一岁,再怎么也是女孩子,况且那边都是成群结队的。每次关雎回来,虽说身上没带伤,但是王落就是不敢问。
关雎见着王落没有回话,进了房间又立刻出来,怀里一堆瓶瓶罐罐:“这是天风散,化淤血的。这是清风膏,贴着很舒服的。这是大力丸、、、”
“关雎。”
王落轻声叫道。
“昂?”关雎抬起头。
“我长大了,以后不会被别人欺负了,以后我保护你,你再也不用偷偷背着我出去找别人麻烦了。”王落一字一句,异常认真的说道。
关雎递在半空中的手停了下来,时间仿佛静止,又统统一股脑塞了过去,没在说话径直转身回了屋。
王落现在原地自嘲的笑了笑。
从小到大,就没变呀。
这一夜,关雎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直到鸡鸣,才带着心思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