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儿将面纱取下,月光下,冷凝极致,却有另一番味道。
她撇了撇嘴:“师父,遇到流氓了。”
黑袍之人一阵剧烈咳嗽,差点没笑出眼泪来:“暖儿,你可别逗师父,那流氓怎么你了?”
“他、、、他、、、哼、、、不想说,气死我了,我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种人,简直太无耻了。”暖儿越想越气,狠狠的踢了踢脚,小碎石子被她踢进河水中,激起一阵小浪花。
“对了,师父你怎么来了?”暖儿问道。
“受一位友人所托,来此办一件事情,正好知道你在这里,所以给你发信号,见一见我这宝贝徒弟呢。”黑袍老者说完,转身望向了暖儿。
从怀中拿出一份还热乎着的叫花鸡:“看看这是什么,为师可是一点都没偷吃,专程给你带过来的。”
“哇!师父,你对徒儿也太好啦。”暖儿开心的向前蹦跶,忙不迭的接过了叫花鸡。
这刚刚翻开,就“咦”了一声:“师父诶,你想吃就吃呗,徒儿又不会怪你什么,这鸡腿都被某些人呀啃了一小口了,是不是怕我看不出来呀。”
黑袍老者面色羞红,咳嗽几声以掩饰尴尬场景:“准时被那老鼠给偷咬了一口。”
暖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师父,可没这么说自己的呀。”
暖儿说完,从后背拿出来一瓶偷藏着的酒:“嘿嘿,师父,给!”
“沙河老窖,我可是托人专程带过来的,都没舍得给我爹带了。专程留给您老人家的,想不想要呀?”暖儿笑了笑,故意伸过去,又将手缩了回来。
黑袍老者气的白胡须上下抖动,指着暖儿:“你个小坏东西,快给为师拿过来。”
“就不给就不给,哈哈,气死你。”暖儿说着就开始躲着黑袍老者。
夜色中,弱水河畔。
远眺却有一处篝火燃气,围着坐着有两人,一老一少,两人手抓叫花鸡,满手油脂,身前一人一杯沙河老窖。
“师父,好吃吗?”
“好吃嘞!谢谢我乖徒儿。”
“师父,你吃完就要走了吗?”
“师父还有很多路要走了。”
“也是,师父平时也很忙的。”暖儿知足的吃完了最后一口。
黑袍老者想要抚摸乖徒儿的头,却发现满手是油,伸到半空中又收了回去。
最后他一个人慢慢站了起来,望着那头顶的一颗启程星喃喃自语:“暖儿呀,师父找到你那良人了,不着急不着急哈。”
整座天穹下,仿佛只有这老人的喃喃自语,也只有他一人能听清。
这一年,和央国太兴十二年。
万世太平,未艾方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