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澄骑在马上,整个人无精打采,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他真的觉得自己很惨,好好在家里呆着不好吗?是酒不好喝,还是家里跳舞的舞姬不好看呢?宋澄抬头看看前面的自己的大哥宋混,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大哥是一个刚直的人,可能是求学的时候在令艾公那边呆的久了,做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变通。想到令艾公,就想起家里的小弟了。
小弟是真有出息,从小就聪明,读书也读得好,令艾公也是一直夸的。最近小弟写信来,说是想来姑臧转转,想出来看看。宋澄是肯定同意的,但是大哥不许,大哥太无趣了,出来散散心多好。
信里面小弟提起了一个人,叫宋澄在姑臧注意一点,如果遇上了要多照顾一下。说是家里的什么堂里的人,这个事情问了大哥,结果又是挨了骂,大哥叫自己别多管闲事。其实宋澄仔细想想这样也好,家里大哥出息,小弟优秀,那宋澄自己只要做一个纨绔就好了。
宋澄夹了一下马腹,赶上宋混,看着宋混开口问道:“大哥,你说这天气都开始变热了,凉王发的什么疯,要这么多人一起出来陪着他一起疯。”宋混撇了一眼宋澄说道:“你是不是最近在姑臧这里待的顺心了,好久没有像草庐那边一样罚你抄书了?”
宋澄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大哥,不至于吧,我又没犯什么错,为什么要罚抄书啊?”宋混看着前方策着马说道:“家中以儒治家,最重礼数,你是家中的一份子。你背后诋毁君上,非人臣所为。围猎结束,我也不罚你抄书,但需禁足三日,你可服气?”
宋澄无所谓的说道:“来了姑臧都多久了,基本都是在家里,很少出门。你们总说最近局势不稳,不让我出门,但是这局势和我宋家有什么关系。他们争世子,以我们家的实力,看着就好。谁做世子还不是都要对我宋家多加拉拢。”
宋混听了宋澄的话,一把拉住缰绳停了马,后面跟着的侍卫都是家中训练有素的精锐,也都一起停了马。只见宋混瞪圆了双眼看着宋澄:“我宋家的传家的教诲,你都背到哪里去了?
事有不协,就抽身旁观置身事外,最后在偏地拥兵自重。这把我们宋家当做了什么?叛逆吗?收起你的这些心思,你如果后面不改变自己的想法,我就让你回敦煌,叫太公囚你一生。”
宋澄被宋混这样严厉一说,也是不敢多言,只是轻轻说道:“家中那么多人,万一家里陷进去了,会害死好多人的。”
宋混也觉得弟弟的出发点可能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于是语气也和缓了一点说道:“家里自然有家里的准备,不会影响到敦煌那边的。谢艾不是也到姑臧来了吗?以他的聪慧在这边配合叔父,当不会有大碍,你无需太担心。”
宋澄又说道:“那谢艾也不知道都选的什么人?最近风头最盛的那个赵信,本就是我宋家培养的少年。
你看看现在呢,赵信叛家而出,自立门户,现在人家抱上凉王的大腿,官位现在都和大哥你一样了。而且大哥你只是挂了一个虚衔,人家可不同,人家现在自领一军,手上是有兵的。”
宋混也难得今天谈性不错,一夹马腹,催动马匹前行,整个队伍也跟着动了起来。宋混对着宋澄说道:“安国肯定是有谋划的,既然都是一些阴私的事情。自然一惯是不让我们知道的,我们相信他的判断就好了,其他无需多管。”
宋澄接着又说道:“那个私生子,总是那么阴恻恻的,我上次远远看见了他。他居然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开了。”宋混回道:“你大哥我论能力和本领是不及他的,他因为身份甘愿在幕后为家族奔走,已经是牺牲很大了。你在外面不要多言家中之事,大家都是兄弟,做事都要互相谦让。”
宋澄不情不愿的回道:“知道了,大哥。今天围猎我们宋家怎么弄?”宋混看着远处说道:“不露头,给他们争去,我们看着。二公子的稳得住,我们也得稳住,约束好下面的人,不要和其他的队伍发生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