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中午,兴高兴冲冲到村部找指导员办点事。一进门,让他傻眼了。他看到了自己不该看的一幕:眼前的长椅子上,他的母亲高小鹅被那个蹲点的家伙扒光了衣服,按在长椅子上,高跷着双腿正在做着不雅的勾当。
要是在晚上,或是僻静的地方,兴高也就躲着走开。他何尝不知道母亲和这个家伙的关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可眼下是大白天啊,毕竟让他给撞上了。兴高的眼光跟那个家伙眼神已经碰到了一起。已经让他没有了退路。让兴高感觉到面子上一下子过不去。
人活着就是靠一张脸皮,一旦被撕破,可就破罐破摔了。毕竟那个家伙和他的母亲是不正当的关系,要是他这个时候退却去,再装作不知道的话,以后在这个家伙面前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要是再被传出去,他还怎么有脸在这里混啊。
兴高瞬间脸色大变。心里气哼哼地想:
“你他妈的,也太不知道好坏了吧,这个时候逼她跟你做这种事,太不地道了吧,就是不被我发现,也指定被其他人发现啊。
你这是在干嘛?是想作践我们母子吗。被人发现了,你老小子拍怕屁股走人,我们呢?还要在这里看人的白眼过日子?”
越想越来气。兴高冲上去,一把抓住那个家伙的双脚,硬生生地将那个家伙从他妈妈的身上拽下。按在地上抡起拳头就是一顿狠揍。
幸亏指导员赶到,拼命地想拉开兴高,可他毕竟没有兴高的力气大。指导员只好一边拉着,一边大声呵斥:“兴高,你想干吗?想打死他吗”
“你说呢?看他干的好事,俺不揍死他,俺心里过不去。”兴高一边打着骑在身下的家伙,一边大声的回答。
“你要搞清楚状况,他可是委派来的干部,不管犯什么错误,有组织上来处理。我警告你,最好给我住手。”指导员一边拉着兴高,一边劝解他停下手。
“我管他是干什么的,就是天王老子,来作践我们家,我也会跟他拼命。”兴高气恼地回答。
这个时候,正巧会计进来,一见兴高骑在那个领导身上挥舞着拳头,指导员在那里拼命地阻止,赶忙上来从身后抱住兴高。和指导员一起,把兴高给推出村部。才算罢手。
不久兴高的职务被免,而那个穿着体面的家伙也因为作风关系问题被调动。
兴高一点也不恼怒,觉得自己争回了面子。又可以抬起头挺起胸膛做人。
兴高晚上无事,又没钱能赌上几把,过过瘾,加上到处蚊子嗡嗡的,挺闹心的。
老婆又怀身孕,亲娘整天看着他,不让小两口同床,怕闹出点是非来。闲的没法打发时间,就想出门溜达几圈。
寻思一会,干脆决定去找小干玩玩,看看能不能找到小干,跟着他会许能出去找到点小钱。
虽然自己平时和小干要好,但以前小干出去摸东西的时候,从不带上自己。都是独来独往。这点让兴高觉得特别不舒服:“这小子,从来就没把俺当成他的朋友。”
遇到小干高兴的时候,隔天也会把偷到的东西带点给他。
都是做过小偷的,谁不了解谁啊。既然你不带我,今天我就偷偷地在你后边跟着。
打定主意后,兴高老早就猫在小干家的院外的不远处。
瞪着一双大眼睛像猫逮老鼠一样、死盯着小干家的院子大门。
就这样一直等着,等到村里人都睡觉了也没见小干出来。
兴高待久了不觉间睡着了。等一觉醒来已是三更天,月亮已经偏西,高高的天空,月亮像个透明的大玉盘,亮的有点格外刺眼。
看闹得,满脸被蚊虫叮咬的起了好多硬疙瘩,挠起来特别不好受,痒痒的,很闹心。
“会许小干娶了媳妇后变了性格?”他猜测着。
正打算回去睡觉。转念一想:“是不是在自己睡着期间,小干已经出去了,自己没看到?”
为了确定一下自己的想法,他轻轻地迈着脚步来到了院子门口。试着推了推门,没推动。院门是从里面栓上的的,这就说明小干没有出来过。
“看来今天这小子是没出来。”他心里嘀咕着。
他走到小干家东厢房的墙根,借着月光在靠近小干床铺的位置,寻找到一条裂缝,脸贴着墙璧上的裂缝,竖起耳朵往里听,听了一会,没有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小干睡觉有打鼾声都没听到。
“这就怪了?难道他结了婚,连打呼噜的臭毛病都改掉了?”兴高心里很纳闷。
天上的月亮圆圆的很亮很亮。他就打算从月亮照不到地方回家。大半夜的,不想惊动人,更不想惊动那些讨厌的看门狗。
就想沿着小干家堂屋的后墙根溜走。
小干家屋后到处都是些低矮的灌木丛和杂乱的藤条,一不小心就会被绊趴下。
他小心谨慎地寻摸路走,就这样,他还是突然被绊了一下,差点被绊趴下。低着头仔细看看,自己绊上木头一样的东西。怔一怔,忙弯腰摸一摸,看看到底绊到的是什么东西,稍微提起,借着月光一看,是副木梯。
兴高瞬间就一下子明白:“小干早已出来摸东西了,到现在肯定还没回来呀。这家伙现在狡猾了,想出这个法子。也真难为他了,做个小贼做成了这样,够精的。还差点连我都给蒙过去。这可是他不走正门,每次翻墙的梯子啊。”
既然知道小干出去,但也找不到啊,没法跟过去。等等吧,看看今天他能摸点什么回来。运气好的话,自己会许能讨得一份回去呢。兴高暗忖。
想到了这里,干脆一屁股做在梯子上。刚刚坐下一会儿,他就受不了啦,草丛中到处是蚊虫,刺挠人。他爬起来,挥舞着双手,驱赶这些讨厌的家伙。
觉得实在无聊,想了想:“小干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俺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看看他家院里什么情况。”
他搬起梯子,找了个能看到院子里的地方架上梯子。等他慢慢爬上梯子小心探出头,他是把梯子放在小干家的院子东边,东厢房与堂屋之间的三米宽的围墙上。
月亮是正在偏西点的位置上,正好把院子中间的一切照的明明亮亮。让一切都被兴高看在眼里。他的眼睛直直盯着院中间。
院子中央放着一张大木床,那是小干的婚床,是小干的爹高价买回来给小干结婚用的。听说红木做的,可气派了,十里八乡的还知道能有几张呢。
床上罩着小干爹从驻地里捎来的崭新的白色蚊帐,也真够高级的,先前小干结婚的时候,兴高就捏过那蚊帐,稀罕的直往上吸溜着口水呢。
当时他还这样羡慕过:“小干这小子,真有福气,摊上这么个有本事的老爹。连个罩子都弄得这么洋气。”
借着天上明亮的月光往蚊帐里仔细一瞅,好家伙,里面睡着小干新娶的媳妇,谢良芳。
天上月光亮如白昼,远远地看去,里面躺着的人好像没穿一丝衣裳。
他赶快爬下梯子,大口喘着粗气。大脑加速思索着:“奶奶的,小干的媳妇不会真的是裸睡着吧?那样的话,也太他妈的新潮了。不行,俺得进去瞅瞅。”
一股股热潮刺激着大脑,瞬间做出决定,他要趁小干没回来之前,一定要进去好好瞧瞧。
自古贼人胆虚。他感觉心里扑通扑通地跳。心脏都要快跳到喉咙眼里。呼吸也急促起来。第一次干这种事,的确让他忐忑不安。“拼了,要是小干回来发现,俺就从西边墙头逃走。”
主意已定,他再次小心地往四周看看。确定确实没有人后,他颤抖着双手搬起梯子,找个不显眼的地方放稳。轻轻的爬上两米多高的墙头。
然后蹲在墙头上小心地抽上梯子,又慢慢地放在里面墙上,他多留点心眼,防备小干万一回来。
小心地挪着步子下梯子,一边看着蚊帐里面的动静。他真怕这个时候会惊醒帐中的人。
他的蹑手蹑脚的来到帐子边,往里一看,果然像先前看到的一样。白白晃晃的女人,真的就没穿一丝衣裳。淡淡而均匀的呼吸确定她仍在熟睡。没有因为他的光临而被惊扰。
夏天的夜晚,白天天气闷热,闹的人烦躁不安。只等夜里凉爽的气候,才会睡的香甜。
兴高心里砰砰的跳着。他被脸前的情景惊呆了:“没想到小干的媳妇还真这么潮。”
本来只是想进来瞅瞅,可看到这一切。再也不是想好奇地瞅一眼那么简单了。心里斗争着:“老子要是就这么退出去,他娘的,迟早会后悔死。”
他这两年跟着唢呐班的一帮老爷们东跑西跑的,手艺没学到多少,玩人家女人的事倒是听了不少,看着眼前的境遇,非分想法更加膨胀。
他迅速地脱掉衣服。掀开蚊帐的门,轻轻的爬上床。他不想弄出多少动静,不仅是怕惊动谢良芳这个待宰的羔羊,也怕惊动了后堂屋里小干的太奶,那个老的像老妖精的老太婆。
他看着这个月亮下美的不能再美的少妇,心脏像鼓一样咚咚被敲响着。他背着月亮,看着熟睡的小娇娘,慢慢地挪好位置。
时间不等人,怕外面的小干随时都可能回来。
也怕梦中的女人突然惊醒。
女人的全部,一目了然,净收眼底。他吸溜一下要流淌出嘴巴的口水。想了想在唢呐班从师傅们嘴里吐出的那些偷人的绝活。
即便是难以舍弃的缠绵和温柔,他都没敢久留,抽身下床。快速爬出了院子,把那木梯子放回原处,消失在月光中。
第二天早上,兴高像没事人似的,去找小干玩。
小干还在睡着懒觉。小干的媳妇正忙着做饭,锅里煮着大概是昨夜里摸来的鸡,老远就能闻到诱人味蕾的香味。
见兴高来了,小干爬起来,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招呼道:“你来的正好,帮我把这床抬进去。”
请兴高帮着把扯了蚊帐杆的床,往屋里抬。一上手,兴高就叫起来:“好家伙,这床真是好木头的做的,咋这么重。好像上边睡两个人似的。你是怎么弄出来的?”
“跟她一点一点往外拖的,你看看那里。”小干回答着,努着嘴巴,示意兴高。兴高顺着小干努嘴的方向看去,地面上确实划过两道拖痕。
兴高一边抬床,一边问:“天天睡在院子里啊?”
小干应付着:“也不是,就是昨天晚上嫌热,抬出来凉快凉快。外面总比屋里舒服。”
说着话兴高拿眼瞅了小干的媳妇一眼。小干媳妇的脸立马红了起来。
她不敢确定昨晚人是他。但她从他看自己的眼神里看的出,昨晚的人一定是他。想到这里她感觉身体又燥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