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早,江辞就把睡得四仰八叉的魏未连人带枕头拎了起来,帮她简单梳洗了一番,又在打开门观察四周无人后,才带着她出了院。
生一和青袍也早早地起来了,四人于前院处聚了头,便一同走进了礼墨堂。
江辞本以为自己今日来的很早了,但在看到满堂皆坐的公子后,才知道,自己又拿下凉数第一的“好成绩”。
入座后不久,严文就从里屋打着哈欠慢悠悠地晃荡到了座椅上,身后的刘润也随着扭着腰身出来。
众人一看,还是忍不住抖一激灵。
毕竟不是谁都能接受,考核自己的监察使是一个溜着络腮胡却充满少女心的三十五岁猛汉。
“诸位公子早,从今日起,就开始我们为期半月的考核,这第一个项目,就是……”
严文歪歪斜斜着脑袋着,一副一夜未眠的模样,这话还没完,头就耸拉下去,眨眼功夫,就睡了过去。
“哎,严大人,醒醒!”
刘润那与形象完全不符的嗓音一出,顿时就将严文从美梦乡中拉了回来。
他一抬眼,就见刘润飞扬的浓眉在对着自己抖动,神智立马清醒如冰泉,激荡过昏沉的脑。
“这第一个环节,用三个字来概括就为,食,见,攀,分别对于着清岩三绝。前四十名将三绝收集全者,则顺利通过考核,而后十名的公子,就只能收拾行囊打道回府了。”
严文轻描淡写地出,但却引起台下众饶议论。
“这,这,百花宴向来是以文、画、诗、词为主,怎的突变成稚子寻宝游戏了!”
“可不是嘛!而且,就给我们三个字,这哪能猜得出是何物啊!”
“不仅难猜,还条件苛刻,历来百花宴都无直接将人淘汰的道理,这下好了,倒数十名后面的项目都不用比试了,直接落选。”
“啊!我可不要!我今年都二十了,这次再拿不到名次回家,我爹就要不认我这儿了!”
“……”
众公子们又吵又闹,愁眉苦脸,拿捏不定主意。
其中,有些稍有才智的公子,已经在寻伴同觅了,毕竟集多人之智要比一人独思来的强些而有些心急焦躁的公子,已乱了阵脚,唉声叹气不知如何是好。
严文敲了敲抚着的椅把手,才将众人视线引了回来:“你们这群儒生,每次都打断老夫的话,刚才还没完呢!”
他们一听,此刻眼里又冒出了光,心中急切地希望严文再多透露些消息,然而,接下来他所言,就如又往稻草上压了一块巨石般,令人压力倍增。
“每当你们寻找到一物时,就拿来给老夫过目,若此物为正确答案,则我们会给出下一物的提示,但,每人仅有两次机会,若第两次所上交之物,还为错误答案,则直接免去参赛资格。”
此话一出,无疑是增添了难度,世间万物如此之广大,就凭借区区三个字,谁能保准能够猜得对?况且只有两次机会,这,就代表着三物中,仅能容许有一次猜错。
严文伸了个懒腰,转头看向刘润,打了个哈欠:“刘大人,监察这些子的事,就教给你了,老夫,再去补个回笼觉,昨晚喝多了,现在脑袋都是晕的。”
话闭,那一抹蓝就扒开珠帘走回里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