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祁天然的视线在屋内各个角落逡巡了一圈。
到处都很干净,连床上的被子都是叠好的,只有椅子不在原位上。
如果红姐不是一大早就叠好被子出去了的话,那么很大可能就是她晚上根本没睡,她没有躺上床,被子自然不会散开。
祁天然倾向于后者。
昨天他趁着去厨房晃悠了一圈的功夫,悄无声息地把胸针又扔回了红姐的上衣口袋里。
假设这样的情景。
红姐晚上一个人在房间里,刚准备脱衣服上床,却惊恐地发现白天已经被她想办法丢掉的胸针竟然又回来了。
在目睹过那样可怕的死亡现场之后,她担惊受怕了一晚上,根本睡不着。
半夜里,铁盔甲来敲门,红姐清醒地坐在椅子上
就在这时候,新人忽然鬼叫一声从床上弹起来:“艹,什么东西扎我!”
他一抹屁股,抓下个亮晶晶的胸针。
胸针尖尖的一头开着,还缀着点红,应该是把新人扎出了血。
“格老子的,这老女人把这种凶器放床上,也不怕晚上翻身被扎成筛子。”
新人气愤不已,一扬手就想扔了。
“等等!”钟幸却觉得这造型眼熟,忙拦住他,拿过来细看。
“这,我以为她放回去了啊。”钟幸脸上的惊讶不似作伪。
宋薇忙问他怎么回事。
钟幸就把昨天在三楼儿童房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新人又一次后怕地捶捶胸脯:“还好还好,我虽然又懒又贪财,但是我胆小又怕死,还看了很多恐怖片,真是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众人听得有些无语。
宁对自己的评价,还挺精准的哈?
“她拿了这个的话,没救了。”平头男耸耸肩,一锤定音。
大家都有些唏嘘。
钟幸说:“那也得有尸体啊,去哪儿了?”
没有人回答。
气氛有些凝滞。
就在这时候,祁天然意识到什么,转身出门,直直地往三楼跑去。
钟幸对她总是单方面放心不下,忙追出去:“小月你去哪,慢点。”
其余三人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祁天然跑到三楼中间的储物室,一把把门拉开。
血腥味扑面而来
只见一副铁盔甲贴着门框,站在一片狼藉里。
腥臭的血液顺着盔甲的下身流淌了一地。
随后跟来的几人不约而同捂住鼻子。
红姐的尸体在哪儿,很明显了。
平头男和钟幸把盔甲在地上放平,本就摇摇欲坠的铁脑袋吧嗒一下与脖子分离,露出里面红姐死不瞑目的脸来。
基于兔死狐悲的心里,他们将红姐的尸体搬出来,用窗帘布裹了,和飞机头的尸体放在一起。
重新回到一楼餐桌上的时候,谁都没有继续吃东西的胃口了。
钟幸劝导大家:“多多少少吃一点吧,无论如何要保持体力。”
大家这才味同嚼蜡地吃了些。
平头男三两口吃完,把叉子一扔,忽然站起来三两步逼近正在喝水的祁天然。
平头男一脸厉色:“小孩,把你知道的东西全说出来,不然”他威胁地晃晃拳头。
祁天然把杯子放回餐盘边,抬头不闪不避地看着平头男。
许是被那双黑色的大眼睛看得不自在,平头男咳了声,再次重申:“如果你敢再装傻,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比死还难受。”
钟幸忙老母鸡似的护在祁天然前面:“哥,哥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小月知道什么都已经告诉我们了啊。”
平头男道:“你可别也被她可爱的外形欺骗了,你们想想,一开始她就装神弄鬼的,后来又是她说见到了男爵的鬼魂,我们所有人都没有见到,凭什么她一个小孩子见到,还有今天早上,她二话不说就往三楼跑,果真,那女的尸体就在三楼,这怎么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有点短小。
今天晚上去看了最近争议很大的八佰电影,回来已经十点了,紧赶慢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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