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掌柜的。”酒叔含糊不清地答。

“三更半夜的掌柜的找你干嘛？难道她瞎了眼看上你了？”小天疑惑。

“还能干嘛，白天给人家地板踩出一个坑，要赔偿来了。”

小天当然不信，要赔钱还送这一桌酒菜？一块地板才多少钱，这一桌都顶几块了？

不过酒叔显然无意纠缠这个话题，“让你过来是有些事要告诉你，免得你心里过不去，原本不想说的，免得你对江湖失望，对人失望，但是这些道理你迟早要懂，就现在告诉你吧。你可知那位姜伯为何舍命救你？”

“为人善良吧？”小天回道。

“是，也不全是，先不说这个，我先问你另一个问题，他们打斗期间为何不躲远一些，你看那些酒客，一个个都躲在墙边墙角看热闹，就你离得近，若是没人救你，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命么？”酒叔语气渐渐变冷

小天被酒叔质问的哑口无言。

“人在江湖，第一件事就是安全，命都没了还怎么闯江湖？”

“是，我记下了。”

“还有就是关于姜仁，说到底，事情因他而起，然而也属于意外，并不能说他的错，甚至不算罗冲的错，姜仁救你，固然说明其为人善良，但也有他自己的想法。”

小天听到这不解，只听酒叔继续说道“当时姜仁左臂已废，战力本就大打折扣，再加上年岁已大，这等伤势能不能熬过去后面的追杀可以说答案很明显了，所以他在赌。”

“赌什么？”

“赌我会不会出手，赌我的实力，赌我的人品。他运气不错，赌对了。”

“万一赌输了呢？”小天问道。

“输了便输了，他输不起，却也没什么可输的了。”

“可他赌品也不咋地吧，你的实力……”

“臭小子，你叔我在江湖上也算一名高手，不过真人不露相而已”酒叔佯怒道，说着又抿了一口酒，眯上了眼。

小天其实知道酒叔应该实力不低，不过习惯了贬低酒叔，不嘲讽两句心里不舒服，以前还有举缸的威胁，现在，哼哼，还不趁着机会好好过过嘴瘾。

“行了行了，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接下来的这一路，估计不会太平了，养足精神，免得出了什么意外。”

小天缓缓退出房间，回了自己房间，刚准备上床，又起身返回酒叔那里，从桌上拿了个鸡腿，吃完之后才上床，睡了半月的荒山野岭，只觉得现在的床真是天下一等的好东西，真软啊……随着鹧鸪声，缓缓进入梦乡，夜以深，人当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