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原小姐,可否让我与你小叙片刻?
“别敲,不准进来!”菅原凉香在里面回了一句。
季南生不管,加大力道和节奏。
“吵死了!我是病人,我要休息!”
依旧不停止,他的手腕剧烈抖动,每一次扭动中,指关节已经在门上击打了三四下,仿佛电动马达似的。
“南生小兄弟,手速挺快啊,看来平时没少锻炼啊。”
“锻炼是有的,但没有刻意练手腕力量,大多是些有氧运动吧。”季南生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房间内,菅原凉香发出不耐烦的哼哼,“你使劲敲好了,敲再多下,我也不准你进来,骗子精。”
话音刚落,敲门声戛然。
“敲啊,继续敲啊!”菅原凉香反倒有些不服气了,“刚刚不是敲得凶吗?现在怎么没声了?某位丑男君真是弱呢。”
季南生怎会停呢?他只是换只手,两只手轮流来。
就这样左右交替敲了七八分钟后,菅凉香便受不了噪音了,急躁躁地喊道,“吵死了!吵死了!!你是不是作弊,用什么机器了?正常人怎么可能坚持这么久?不累啊。”
“怎么可能,我纯手敲的,可累了。”
“那至少我爸帮了你!他肯定躲在边上。”
“是的呢,一位卑微的父亲在女儿的房间门外心酸的看着女儿与一个陌生男人展开没理由的拉锯战,真是有趣极了。”
菅原凉香还挺得意,“你们两个就演吧,两个男人同一台戏,恶心!”
“好了,快给我开门吧。不然我一直这么敲下去。”
“好厉害哦,敲个门也要借助机器,丑男君真是比残疾人还要残疾人呢。有本事你只靠自己的双手。”
“我本来就没借助机器啊。”
“谁信?”
“不骗你,骗你我是狗。”
这样说着,季南生心生想法,将兜中的钥匙丢到地上,语气夸张的小声道,“我去,掉地上了。”刻意营造一种物件掉落地上的惊慌感。
菅原凉香居然上当,可能想着要贬低南生为狗,急急跑过来,将门半开,眼神四索,嘴中有词,“呵,被我抓到了吧?还说没有作弊!”
随后,她惊觉门外的地面只有一串钥匙,除此之外别无其他,抬头也只有季南生那似笑非笑的面容。
转身欲走,顺带关上房门,但为时已晚。季南生右手牢牢握住她的手腕,将她一下从房间里拉了出来。
“哟,抓到你了,别想跑。”
季南生低着头,言语既俏皮又强硬,让菅原凉香有些惊慌。她挣扭几下,怨道:“居然敢骗我?狡诈恶徒!”
“我何时骗你了?是你自己动些歪心思吧。就这么想让我当狗?”季南生难免有些发笑。他捂住口鼻,眉眼藏不住笑意,“没想到菅原小姐堂堂一位京立中学的学生,竟也会犯傻呐。”
面对此番嘲笑,菅原凉香却并未生气闹腾,她愣愣盯着南生许久,忽然低下头,闷闷说道:“狗仗人势,仗着和我爸的关系就胡作非为。”
“真是难听啊这话。但确实如此,叔叔说,在你家,我做什么都可以哦。”
“毛病,两个神经病。如果可以,我真想现在就把你赶出去,再不准让你进我家。”
“那不行,我还要在菅原小姐家多叨扰几日呢。”
“什么?什么啊!”菅原凉香怒冲冲看着一旁的菅原大辅,“你又和他达成什么恶心的协议?”
菅原大辅靠墙抱胸,“女儿哟,这可不怪我,是你太不听话了。咳咳,我让南生小兄弟一有时间就来家里。”
“来我家干嘛?这次只是想道个谢才让他来的。”
“陪我啊。我和南生可是相见恨晚的挚友,几日不见一定如隔三秋。”
“恶心,恶心。我不准!我不允许!怎么能一个骗子精天天待我家里。”
“谁是骗子精啊。”季南生将掐住她手腕的右手多些力道,欺负道:“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我来得次数不多,也就一周三次吧。”
嗯,就是排班在上午的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