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萋萋啊,我觉得宿舍这边也要整顿一下了,不能什么异端分子都随便进。唉,搞得空气都臭了。”
“就是,可赶紧走,免得被那绵软无力的木系灵力沾染了,可会弄脏我们纯净的土系灵力呢,快走快走。”
两人飘飘然传来句句带刺的嘲讽,手挽着手,还作势绕了这边的言怀笺一个大圈,贴着另一边的墙壁走开了。
言怀笺没有理会,继续收拾东西。
她站起身来,一门之隔的里面,是自己呆了两年的地方,她眼里闪过一丝怅然若失,遂而又马上转为坚定的目光,转身离开了。
可刚来到门口,她便撞上了那熟悉而讨厌的身影。款款走来的江歌一看到言怀笺,脸上的微笑在看到言怀笺时便霎时间凝固,代之以一脸的嫌恶厌弃。
提着大包小包行李的言怀笺直直地走了出去。而江歌呢,明明旁边有足够空间通过,也愣是非得往中间挤,故意撞上言怀笺。
言怀笺也不是个会一直忍让的主,直直地也不避开。
江歌瞪了对方一眼,一个用力,想把她往另一边推搡,但言怀笺冷笑一声,轻而易举地向侧后方一个扭身闪开,然后反身一个用力,硬生生地把江歌给撞倒在地。
江歌倏地一下站起身来,指着她的鼻子怒目而视:“言怀笺,你这个木系的叛徒,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说罢,江歌上前便与对方打了起来,招招狠厉,全然没有昔日的同学情分。言怀笺把手上的行李轻轻甩到一边,迎上对方的攻击。
几个回合下来,倒是言怀笺明显占了上风,逼得江歌步步后退。
两个女生的对打也闹出了不小的骚动,周围聚起了好些个看热闹的学生。
眼见人多了起来,江歌自是不愿在众人面前丢脸,眉间一惊,使出了土系灵术来攻击对方,只见一股泥流盘旋流转,遂而直直地往言怀笺攻去,言怀笺躲闪不及,还是被伤到了手臂。
江歌一脸自得地笑了,一边继续攻击,一边挑衅道:“言怀笺同学,你怎么不回击啊?当初不是老说你是我们这一届的天才嘛。哎呀,你看我都忘了,我们言怀笺同学啊,现在可是木系6班的,这一阶下品,只会玩玩灵力化生了是吧。”
对方在说到“木系”,言还特意加深了语气,怀笺何尝不知对方深意。
她心里明了,不过才强制压下土灵根不久,尚不稳固,只要她想,还是能使出原来的土系灵术的,江歌也正是在这么逼着她。
但自己当初力排众议,非要转来木系,结果一到重要关头,又只知道用土系灵术解决问题,只会更落人口实。所以她也一直只用木系灵力来反击。
但到底灵力的阶品之差还是决定性的,更别说木系灵力的攻击力本就不如土系,所以她很快就疲于对抗,多次被击伤了。
江歌看着对面的言怀笺,一脸愤怒不甘,眼神里好像要冒火,却又只能勉力闪躲的狼狈姿态,别说多开心了。她不急不慢地用二阶的灵术攻击逼着对方,继续嘲笑道:“怎么了?我们曾经的优等生言怀笺,当初非放着上天赏你的土灵根不要,而去转头练什么木灵根。我还以为你真多厉害呀,说练什么就练什么,看吧,逆天而行就是这个后果。”
“江歌,我学何种灵术,与你何干?我既没违反灵术师的禁令,又没损害你的利益,你不过就是看我不顺眼罢了,少扯什么天啊地啊,虚伪至极!”
听到这话,江歌被气得涨红了脸,大喝一声,只见又一股更为强大泥流在两人头顶上方形成,在夕阳下描绘出不小的阴影,随后以极快的速度重重往言怀笺袭去。
这等强度,她凭一阶的木系灵力是硬抗不下来的。
她忍下身上的伤痛,一个箭步赶忙躲开。
可她一回头望去,只见那泥流所攻击的方向那边,大楼门前的一棵老槐树上正躺着一名学生,眼看就要打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