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台的犹怜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头上的面首还因此摇摇欲坠,小生见此连忙拿着一件大衣盖到他身上。
“公子莫不是着凉了?”小生有些担忧的问道。犹怜公子可是梨园的台柱儿,园中的师父都说过要好好照顾着犹怜公子,若是一病着,公子这柔弱的身躯哪能再顶的起这么重的戏服。
“也许吧。”犹怜轻轻皱了一下眉说道,也许是真的有些受凉了,便不自觉的裹紧了身上披着的外衣。
“公子好生歇息,我这便帮公子煮姜汤。”小生推开屋子的门说道,刚踏进屋中一步便立刻昏倒在地上。
犹怜见此,阴柔至美的脸上充满着警惕。
“玉衡教主,立边请,我家主子已等候多时。”无言抱着剑出现在门口,清冷的如立于山中的竹林。
“...”犹怜心里已无奈至极,明明这是他的屋中,这南小亲王竟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地方,他倒成了客人。此刻的他脸上的妆还未卸掉,无奈的表情更显的风情万种。
犹怜进屋后瞧见宁鹰坐在他的软塌上,依旧是一身紫色锦衣,绝世风华的不像话,耳边的红色耳坠垂在他乌黑的发梢,抬眼看着他,勾人的桃花眼里带着幽深的精光,如毒蛇一般在吐着信子。
“小亲王别来无恙,不知今日前来所谓何事?”虽是这般说道,但犹怜便自顾自的在铜镜前坐下,对着镜子取下戴在头上的面首。
宁鹰不语,瞧着他擦拭脸上的妆容,桃花眼一直盯着铜镜之中犹怜的面容,瞧着他的一举一动,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教主脸上的那层皮,是从人脸上扒下来的吗?”
犹怜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对上铜镜之中宁鹰投来的视线,继续擦拭着脸上的妆“犹怜实在不知小亲王说的是什么。”
宁鹰在软塌上撑着头,桃花眼有意识无意识的一撇。下一秒,犹怜脖上便搭上一个冷冰冰的剑,剑光泛泛似在诉说着它的锋利。
无言将剑逼近犹怜的脖颈,居高看着他冷漠的说道“今日主子遭人刺杀,刺客都是无脸之人。”
“小亲王说笑了,这与我何干?”犹怜看着铜镜之中的宁鹰,轻笑着,此刻的他妆容已卸完,阴柔的脸尽如春水一般,细细流长。
“一个月前卖给月阁消息的人已经死了,找到这人的尸体发现此人已死了一个多月,且这人的脸也被人扒了下来。”无言继续将剑抵在犹怜的修长的脖间,冷漠的说道。
犹怜听此,似想到什么,阴柔的眉眼之间尽是一片凝重之色。
“看来教主是想起了什么。”宁鹰靠在软塌上撑着脑袋,些许碎发搭在他精致如精心雕琢的面容上,桃花眼慵懒又随意的看着犹怜的身影,似漫不经心,又似步步相逼。
“恰好记得一些,只是这剑抵住喉间,让人心神不快。”犹怜低垂着眸子瞧着那抵在自己脖间泛着冷光的剑轻悠悠的说道。
“无言。”宁鹰唤了他道。后者便将剑收入剑鞘之中,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随后又一副清冷的模样手持着剑站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