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馥东张西望的找着云程的身影,她记得今日云程好像穿的是黑色的衣裳,而在这一堆穿着黑色宫服的人中找云程的身影实在是有些辛苦。
随后她便往人少地方走去,直至不远处发现云程的身影。
少年一身黑衣,身姿挺拔的如立在那冬日中傲松,眉眼之间淡薄之气,他走过来的步伐有些如他性子一般,淡薄但却坚定。
“殿下,无任何异样。”云程走向她微微曲着身子说道。
“御酒呢?”楚天馥又问道。
“也无异样。”云程回应道。
膳食和御酒都无什么异常,那宁鹰对她说那话何意?难道只是她想多了?这宫中祭祖大典,谁会冒险做这等事情?...等等,她又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好看的眉头皱起,父皇宫外出行,带着大部分的禁卫军出宫,宫中守备疲乏,这时候作手脚,只要那人藏的深透便不会显露马脚...
正当她思索的时候,一道尖锐的女声便打断了她的思路。
“天庆观祭祖此等大事,怎容得这罪臣之子进来?”话音刚落下,来者穿着黑色的宫服,在宫人的搀扶中慢慢的踱步而来。
“铃贵嫔,这可没有什么罪臣之子。”楚天馥看着那名女子,清丽脱俗的面容上尽是不悦的神情。
那位铃贵嫔,如今刘御史家的庶女,前两年才入宫如今便有着贵嫔的品级,如今正得圣宠,而说起铃贵嫔,恰巧不巧的,与璃妃娘娘竟有一两分相似,璃妃娘娘以妩媚出名,尽管这三十多了依旧是媚的很,而铃贵嫔,一张巴掌大的瓜子脸蛋,眼睛生的上扬,正好媚像且又正值十八年华,风光自是盖过璃妃。
故此后宫都有传言,再过这一两年左右这铃贵嫔恐怕得升妃位,与那璃妃娘娘一较高下了。
铃贵嫔故作惊慌,拿捏着手帕的玉手半捂着嘴说道“这该死的罪臣之子竟敢对着公主下手,来人,将他抓住。”
她话音刚落,她身后的侍卫便上前擒住云程,并且上前将已备好的匕首贡上说道“娘娘,这是搜刮出来的凶器。”
“铃贵嫔,如此诬陷,你以为我是看不见吗?”楚天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说道,鹿儿双眸中充满着怒意。
“怎会是诬陷呢?这十几双眼睛都瞧见了这贱奴想对您下手呢。”铃贵嫔有些得意说道,说到底楚天馥也才是个十四岁的小娃娃,尽管身份有多好看,那终究是小孩。
楚天馥默不作声,一把夺过侍卫手中的匕首,她轻转着匕首,笑的一脸真挚,笑容如那春日中开的最盛的繁樱,好看的不像话。
“殿下这是要作什么?”铃贵嫔被她这笑容看的发麻。
“匕首做工如此精致,手柄刻有雕花,我家侍卫怎会有如此贵重之物?”那鹿儿一般的眼睛盯着她说道。
“殿下别忘了,这贱奴之前也是大户人家。”铃贵嫔有些不自在的捂着嘴说道。
云程听此,抬眸看着铃贵嫔,眼中一片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