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捕头的话,嵩阳县知县沉吟着,“难道要救下嵩阳,你别有良策?”
李捕头听了,当即大声表示:“知县大人,我愿意率领嵩阳军出城,与来犯之敌一决生死。”
嵩阳县知县问:“你有几成胜算?”眼中透出的目光凌厉。
李捕头一愣,“这……”
唐浪见状,不由地冷笑了一声。
李捕头双眼瞪着唐浪,“你笑怎地?”
唐浪叹了口气,说:“孙子兵法有云: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在开战之前,如果计划周密,就会取得战斗的胜利如果没有进行周密的计划,便贸然出兵,往往会在战斗中失利。多多地对敌我双方的态势,进行分析,才会获取胜利少分析了一项,都有可能导致失败。更不用说完全没有进行任何的战前计划了,简直就是去送死了。”
“你”
李捕头握紧了手中的陌刀,另一只手则指向了唐浪。
“我说的是实话。徒逞匹夫之勇,不但害了你自己,也害了跟随你出战的兄弟。”唐浪话中有话。
李捕头明显不服,“难道你们四个人组成一个突击小队,就不是徒逞匹夫之勇吗?”
“哈哈哈……”
唐浪先是狂放地笑了一阵,方才说:“你刚才没看到我已经跟知县大人分析敌我之间的种种态势吗?一切我都已经算定了的。”
嵩阳县知县见唐浪竟然说出了孙子兵法中的古老智慧来,心知草莽中原有豪杰,更加不敢轻看了唐浪,知他学有所宗,不是沽名钓誉之辈,于是,便对李捕头说:“不必争执了……那就依唐浪之计而行吧。”
众人一时都无话可说。
……
嵩阳城的南门城楼上。
唐浪和程咬金、张小虎、老军,一齐向城下看去。
此时的他们,身上的手铐脚镣都已经被解开了,穿上了铁盔铁甲,也各自都拿着兵器。程咬金是擅长使用马槊的,他的手上也正握着一柄金刚马槊。而唐浪、张小虎、老军三人,则一人握着一柄陌刀。
嵩阳城下,杀气腾腾,王仁则派来的一千精骑,打着“郑”字旗号,显然是正在做发动进攻的最后准备。
唐浪看着城下的敌军,微一皱眉,对程咬金、张小虎、老军说:“看来情报有误,来犯之敌,起码有一千五百人以上。”
那名老军问:“何以见得?”
唐浪看着城楼下面一箭之地以外的军队,说:“这嵩阳城的南门下面,最起码有一千精骑,而在嵩阳城的东、北、西三门之外,也各有几百骑兵。因此,我敢断定,王仁则这次定然派来了一千五百名骑兵。而嵩阳城的南门,是他们选定的主要攻击点。”
老军听了,点了点头。
程咬金大声地说:“来的骑兵多又怎么样?我们且下去杀个痛快。”
“慢着”
唐浪指着城下的那一千精骑,说:“你们看,他们要发动进攻了。”
只见城下郑军队里,两百多名马弓手率先冲出了队列,啸叫着向着嵩阳城冲杀而来,势如风火。
他们手中的强弓,不停地向着城墙之上的守军射出一支又一支的利箭。
在两百多名马弓手的后面,则是顶着盾牌的郑军步兵,扛着十几个云梯,顶着狂风沙石,勇猛地快步疾进。
见郑军发动进攻,嵩阳县知县急忙下令迎战。
嵩阳城的城楼,战鼓擂起。
“咚咚咚……”
鼓声激荡得人心,也兴奋起来,热血奔行在每一个嵩阳军士兵的体内。风沙茫茫,战旗半卷,每一名士兵都已经做好了恶战一番的准备。
在嵩阳城墙之上的嵩阳军步弓手,也立即拈弓搭箭,向着呼啸而来的郑军骑兵猛烈射击。
霎时之间,箭矢如雨般,漫天而去。
而嵩阳军的硬弩,威力比弓箭更加强大,也立时对郑军造成了一定的杀伤。
此外,嵩阳军更是准备了擂木炮石。
程咬金兴奋地大叫:“唐浪,我们立刻出战吧!”
唐浪不紧不慢地说:“等郑军步兵将云梯架在了嵩阳城的城墙上的时候,就是我们出城突击的绝好机会。我们现在赶紧下城!”
张小虎见到郑军的士兵,两只眼睛早就通红了,心中更是血气上涌,恨不得立即斩杀几个郑军士兵,灭了王仁则的威风。
他们四个人从嵩阳城的南门城楼上一下来,便骑上了早就已经为他们准备好的战马,策马向着城门奔驰而来。
程咬金单骑在前,右手紧紧地握着一柄金刚马槊。在他的身后左右两侧,则分别是手执陌刀的唐浪和张小虎。而老军则在程咬金、唐浪、张小虎三人的身后,负责殿后。
这个队形,是他们早就设定好了的。
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明确的分工程咬金负责直攻,杀出一条血路唐浪和张小虎则负责护卫程咬金的左右两翼,以进行辅助进攻老军主要保护三人后背。
四骑如飙风一般,霎那之间便电驰到了嵩阳城的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