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虾？”梁红娟没听过这道菜名。

“你如今正用药，不能吃鱼虾。”老张不客气地打断母女两的对话，他起身，“既然宝娣醒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走到门口，老张没忍住，叮嘱一声，“宝娣脸上的伤不轻，这些天别让她吃辛辣，也别让她挠脸。”

“我的脸？”别怪秦宝娣没反应过来，她的脸早疼的麻木了，被老张这么一提，秦宝娣全都想起来了。

她猛地推开梁红娟，跳下床就去摸梳妆桌上的铜镜。

秦宝娣用的力气太大，梁红娟一时不察，被她推了个趔趄，而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这死丫头讨打是不是？”梁红娟手撑地，掌心摩擦的生疼，她没好气地喊。

“啊！”

在秦宝娣喊出声来的刹那，秦暖果断转身，来到院子里，拾起方才被她扔掉的铁锹。

“娘，我的脸！”秦宝娣捧着自己的脸，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甩手就将铜镜仍在地上。

“宝娣，你听娘说，你张叔说了，这脸能好，过几天就消肿了。”梁红娟也顾不得责怪秦宝娣，她爬起来，钳住秦宝娣的胳膊，试图让她冷静。

“秦暖那贱丫头！”秦宝娣咬牙切齿，“我要杀了她！”

话落，用力推开梁红娟，举着拳头就往外冲。

等她兜头冲出来后，见秦暖正举着铁锹站在院中央。

铁锹头还正对着她。

秦宝娣向来是欺软怕硬的主，哪怕心里的火已经燃烧了她的理智，见到冷冰的铁锹那一刹那，她也堪堪回了神。

“你毁了我的脸，我不会放过你的。”秦宝娣放言。

嗤笑一声，秦暖似乎拿不动铁锹，扁平的铁锹头差点杵秦宝娣的脸上。

秦宝娣吓的捂着脸，蹲在地上，哇哇大哭。

秦暖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后退了退，对出门来的老张说：“张叔，您慢走。”

“好好。”这毕竟是秦家的事，老张也不好开口，他麻溜地提着药箱离开。

“暖丫头，你赶紧把铁锹给我放下，你伤了宝娣还不够，是不是还想弄死她？”不知为何，自打秦暖醒来后，每每对上秦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梁红娟就心里打鼓，以前张口就骂，抬手就打的事她再也不敢做。

“我是想弄死她，替我自己报仇。”秦暖眼睛幽幽地看着梁红娟。

原先的秦暖可不就是秦宝娣杀的吗？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被关那许多年，秦暖心里有是非，三观却早与后世格格不入，仔细想想，倒是与这古代颇为契合。

“你，你这是说的啥话？”梁红娟试图安慰秦暖，“你不是好好的吗？宝娣昨天是昏了头，才不小心推你下河，都是一家人，咋能因为这点事就闹的姐妹不合？暖丫头啊，你快些把铁锹放下，要是你爹醒来看到，非得更生气不可。”

梁红娟拿秦正河来压秦暖。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好好的？”秦暖嗤了一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