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啊,上有太后金匮遗命,何人还能跟赵匡胤的弟弟赵光义争这皇位?赵德昭?但是赵德昭如今而立之年还未封王,如何去争?
这之中一定有问题!
正在凡念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千机越到了,千机越今日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把头发束在身后,一顶遮阳笠,宝剑卸了饰物,一件小半披风,搭在左肩系在右腰,不知道钱都放在了什么地方,大步走了进来,坐在凡念对面:“不要急,我也想喝杯茶。”
千机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怎么样?想好去哪了吗?”
凡念揣着明白装糊涂,一脸的不解与茫然:“去哪…是什么意思?不是要回东京吗?”
“你能活到现在,想来应该也挺聪明的,那昨天你见过张格,应该就知道,这次回了宋土,怕就不是之前那种水平的人来找你了,就算你能活下来第一次,也不一定能活下来第二次,怎么,还想要查出真相吗?”千机越轻声说到,咂了一口茶水,很平淡,看着凡念。
“是吗?我倒是没想,就是单纯的想回去而已。”凡念笑笑,样子傻傻的。
“唉,装傻固然能保护自己,不过你装傻的对象错了,我们需要马不停蹄,大概十一天就能到东京,在到东京之前,你想清楚,要不要跟我说。”然后吃光了糕点,喝光了茶水:“走吧,马匹我已经备好了。”
城门处,有下人正在牵马等候。那是两匹高头大马,一匹黑鬃黑尾,毛皮油光锃亮,马鬃颇长,前腿笔直,人能侧身而过,后腿有力,两腿之间塞不进一个拳头,雄壮而俊,就算是不懂马的人,也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匹好马。
另外一匹马,毛色青黄,昂首挺胸,一点也不输给黑鬃黑尾的那匹,马蹄刨地,看到千机越惊有点不耐烦的架势,马嘴“吐露”了一声,晃了晃脑袋。
“主人,凡公子。”仆人恭敬道。
千机越点了点头,走过去接过马缰绳,摸摸马颈,又抱抱,又从衣服兜里摸出两个纸包,递给凡念一个,示意凡念去牵另一匹。
凡念接过黑鬃黑尾的马缰绳,学着千机越把纸包打开,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东西,至少凡念没吃过,然后递在马嘴边,马儿闻了闻,吃了起来。
“这马叫什么名字?”凡念问。
“没有名字。”千机越回答。
“怎么会?”
“给他们起名字对他们来说是一种侮辱,他们从生来,其实就有名字。”
一匹叫华骝,一匹叫绿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