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辰出咖啡店后,径直走向一辆车。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位上。司机坐在驾驶位上,后座还坐着一个人,带着墨镜。
上个车的穆辰像是变了个人,之前在咖啡店,带着银框眼镜架,皎如玉树临风,学者模样。现在一副纨绔子弟,典型的斯文败类。
要是温晚看见现在的他,指不定还要夸他一句:呦,小东西还会变脸呢。
他拿下眼镜,揉了揉眉骨,漫不经心对后座的人:“你怎么还没走。”话音刚落。冰冷的大片贴在他脖颈上,准确无误的靠在他大动脉上,刀片十分锋利,溢出血丝。
后座的人冷漠开口:“谁让你去找她的。”这个她当然是指温晚。穆辰立马变脸,勾唇,很是谄媚,想让自己的脖子离刀片远点。
“你这是干什么,我这不是去看看小师妹嘛。”那人手加重了力道,后座的人笑,轻吐:“AK,你这是装禽兽装上瘾了,需要我给你松松皮?”
“别呀,你给我松过皮,我还怎么保护你那师姐啊。”阿渡收起刀片,用手绢慢条斯理擦去血迹。“AK,你要装就给我装像点,不要露出一点马脚。还有,你不要往师父面前凑,我可不确定他老人家会不会发现什么。”
“放心,我和我那双胞胎哥哥长得差不多。”AK很是随意答道。
当年AK的母亲是在和穆老离婚后才发现自己怀孕了,偷偷生下了了孩子。运用了从古到今,一直没有失传的玄学,点花点狗点到谁选谁。
很不幸,点到了AK。之后便把他哥交给穆老,还瞒着穆老有AK的存在。
他的母亲带着他远走他乡,跨几大洲,来到世界娱乐之都-赌城,又名罪恶之城。这是一个让人上瘾、魔怔,围绕兽性的地方。
他母亲也不例外,这里的诱惑太大。
滥交,夜夜不归,不见他、不管他,把他扔给保姆。之后他母亲染病,便把他扔到街头,当时的AK 不过才几岁大。
是现在的父亲带他回去养他这么大,这些信息是他长大后自己调查出来的。
他的父亲:方严,赌城方家家主。赌城一半多的赌场、夜总会、拳场、酒店都是方家的,各式各样的地下交易,肮脏的,不堪的;还不起钱,卖掉自己妻儿的,为了钱在拳场上死掉的,为了钱在夜总会当小姐的。
人性他都看了个遍,反而就得他母亲也没有什么原谅不了的。
慢慢等到自己可以接手这些生意,他见到了方家真正的掌权人,很小的一个小女孩,看上去软软的一个,圆圆的鹅蛋脸,双目流动。
父亲每每都唤她阿渡,刚开始是,AK他喊她名字,回应AK的是尴尬的寂静。真是个不讨喜的小女孩。
AK想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个小女孩改观的,应该是从自己第一次在地下拳场见她杀人吧。
阿渡面无表情,熟练的扣动扳机,一声枪响,人倒地。可她却像是做了一件无关大雅的小事,旁边的人接过阿渡的枪,递给她方帕。
阿渡接过,擦一下自己的手。冷冽的看了眼已经呆住的A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