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所以，你能看见我了？”

向北：“对。”

鬼：“你不怕我？”

向北：“本来害怕的，但是一想到你帮忙捡狗屎……”

鬼：“……”那个画面确实有点美丽，有点损坏本鬼的形象。

鬼狡辩：“还不是因为你睡觉不去遛狗，狗屎在卫生间里待着，你知道有多臭吗！”

向北：“知道。”他又不是没进卫生间里捡过狗屎。

鬼：“……”有道理。

向北：“所以你是住卫生间？”

鬼：“是呗！死的时候是在卫生间，对这地方有归属感。”

神特么对卫生间有归属感！

一想到自己洗澡的时候说不定被这个男鬼监视着，向北就忍不住打个哆嗦。恩？等等？

“今早回来洗澡的时候我没看到你啊。”向北问。

男鬼回答：“一看你就要洗澡，我就出去啦。不然还要看着你洗澡吗？”说话的时候，那张半透明青灰色的死人脸还做出了嫌弃的表情。

这就是说至少他洗澡的时候，这位男鬼还是会回避的，恩，不错。

向北松了一口气，又开始好奇：“不是说你们鬼在陷入黑暗的时候会攻击人类吗？那晚上你怎么没像那小孩儿一样来攻击我？”

向北指了指他们头上天花板，那里趴着一个小孩儿。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男鬼撇嘴，“又不是不能去别处，一到晚上你熄灯后我一般都会去楼下路灯那里。你以为失控的感觉很好受吗？”

“我以为你们会很享受黑暗呢……”向北嘟嘟囔囔。

“呵呵，活人吃致幻蘑菇的时候，也很享受啊。”男鬼死人脸上，做了一个翻白眼的嫌弃表情：“除非四周没有活人的存在，不然在黑暗里我们一准失控，一失控就会伤人。”

“别看我现在是个鬼，骨子里很厌恶活人，但我生前也是个好人，伤害到无辜人本鬼也会愧疚的好不好？”

“而且沉浸在失控伤人的快感里的话，会被欲望吞噬，很快就会变成厉鬼的。厉鬼，那可是会被全部正常鬼嫌弃，被厉害的别鬼看到也会顺消灭掉的！”

男鬼真的如同他自己所说，身前是个好人，所以死了变成鬼了，心地也很好，给向北普及了许多他们灵异界的常识。

“所以你就算你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有鬼也没必要神经太紧张，大部分的鬼都不乐意伤人的。……对了，城南区有个恶鬼，实力很强，那一片的鬼都压制不住它溜了，你记得离那边远一点啊。”

“恩。”向北看着男鬼那难看的死人脸，瞬间就觉得很难过。

就算心里对活人有怨恨，但男鬼还是好心跟他说了这许多，洗澡的时候还知道避开，还会帮他捡狗屎，特意离开很有归属感的卫生间去外面的灯光下等待天明，就为了不误伤他……这样的大叔一看就知道生前是一个不知道有多好的一个人。

可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枉死在了这个卫生间里。这真的让人感觉到很难过。

“大叔，你知道本市有一个鬼楼吗？”向北忍不住的问。

“知道啊，就在黎明湖畔。”男鬼回答，“其实鬼楼老早就有了，我还去住过一段时间，但是鬼楼的主人在10年前老死了，鬼楼就封闭了。怎么，你这个大活人为啥会知道鬼楼？”

“因为我就是鬼楼的新主人。”向北露出一个浅笑，“大叔，想不想再住进鬼楼？房租我可以给你打个五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