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岑乐瑶谈得来,相处在一起很轻松,无话不谈,就像我跟你一样,纯粹走心的朋友。她也愿意跟我聊,聊她的一些心事,说我总能给她一些不同角度的建议。至于明朝霞...”
丘好问迟疑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向好友解释,斟酌了一会才开口道,“更多的是一种懵懂的感觉,就像你无意间看到一幅画、一本书、一场电影,或者一场排球赛,然后突然发现,里面有你想要的,于是它就让你魂牵梦绕。”
“哦,这样啊,我有点明白。那段时间,躺在床上我一合眼就想起那场排球赛,想起...”邓凌飞努力地去领悟着,看来领悟到些什么,“那你有没有想过,就是你以前说的那样,要占有谁?”
丘好问看了一眼目光飘闪的邓凌飞,摇摇头答道:“不,我不会想着去占有谁。她们两个我不会去执意拥有,这个世界上,值得你追求的非常多,但不是每一件都要去拥有。就像美丽的花朵,让它在那里自然成长,你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可以看到它最美丽的容颜。可是你执意把它摘了下来,带回家放到花瓶里,用不了多久就会枯萎。”
“你说的好深奥啊,我听不懂。”邓凌飞摇摇头道,“你们这些聪明人,就是想得太多了。男的跟女的在一起为的是什么?明白了这一点,直奔主题就好了,搞那么多事干什么?所以我现在在努力搞清楚男女在一起是为的什么。”
“深刻啊,小明,你成不了哲学家,但能成为实干家。”
“对,一句话,干就是了!”
两人走进学校那条巷道,丘好问一眼看到农业银行住宅区工地的那个坑,忍不住说道:“这坑怎么还在这?有关部门也不收拾下。等过了春,大雨一下,又成一水坑。又深又臭,要是谁不小心掉进去,很危险啊。”
邓凌飞却毫不在意,撇撇嘴道:“我爸都说了,有关部门是我们国家最神秘的单位,有时他都闹不明白,理它干什么。我跟你说,最近田凯不知中了什么邪,居然给岑乐瑶送情书,还送了好几回。这件事你知道吗?要重视啊。”
“呵呵,岑乐瑶一天不知要收多少情书,我隔三差五地还要帮她处理一批。田凯屁大个孩子,怎么也春心荡漾,发育得太早了吧!”
“嘿,嘿,田凯是我们同班同学,跟我俩年纪一样大。”邓凌飞提醒道。
“你我兄弟乃举世豪杰,宇内少有,岂能与那些小儿鼠辈相提并论。”
“好问,你这文武双全啊,肚子里的墨水比我老爸还要多。”
“过了啊,绝对过了。我是有点料,但万万不能跟邓叔比,他可是我们县里的第一支笔。不能比,绝对不能比。想当年邓叔在朗山乡只是一个小小的文书,硬是凭着那支笔当上乡宣传委员、乡党委副书记,最后成了我们县宣传部副部长的。”
父亲是邓凌飞的骄傲,听到好友这么夸,历数着他老爸的光荣历史,他自然是心花怒放。
“我爸说了,他也做过陈相军老师的学生。当初他高中毕业,被招收做老师,在县教师进修学校里学习过两年。陈老师当时一边组建郎山中学,一周还抽两天时间到县城来给我爸他们上课。”
“我爸说,当时县革委会主任薛大炮很尊重陈老师这个大知识分子。陈老师觉得我爸中学底子打得扎实,就找机会推荐他去读了工农兵大学。”
“我爸说,我们县里有不少人像他一样受过陈老师的恩惠。有李副县长,有林部长,黄局长,张局长...随便一数就有十几个。”
“嗯,我也听我爸说起过。我爸妈能调到城里来,说是他的学生帮忙,实际上还是陈老师在里面出了力。不过小明,这样论起辈份来,我还是你的师叔,来,叫声丘叔叔!”
邓凌飞无比悲痛地说道:“我,我,我要跟你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