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寅规规矩矩朝母亲行了礼,道,“天色已晚,不打扰母亲休息,儿子告退了。”
武德侯夫人故作一脸无奈,道,“你这孩子,净惹你姨母生气,快去吧,别在这碍眼了。”
安北寅脚下生风,扭身出了屋子。心中鄙夷,什么狗屁姨母,不知道远房了多少房也有脸跑到安家攀亲戚。蒋家世代经商,家产虽大,却无权,有钱无权,到底是缺点儿底气,便把心思放在了女儿婚姻上,真是可耻!
安北寅走后,蒋家姨母也没脸再留下说话,领着两个女儿出了侯府。
武德侯夫人以为儿子说的“订婚”的话是为搪塞蒋家,而且天色已晚,就没有再叫他过来说话。
她斜倚在榻上,闭目沉思,武德侯府的日子早就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知哪日就倾覆了,有蒋家在,也许将来还能有一条退路,所以她不愿与蒋家撕破脸……
安北寅站在院子里,望着头上清冷的月亮,一如他心底清冷,侯府风雨飘摇,一心想退路是不成的,他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忽然,墙上人影闪动,借着树飞身跳下来一黑衣人。
那人快步走到安北寅跟前,跪地行礼。
“进屋说。”安北寅快步走到屋里,黑衣人紧随其后。
安北寅问道:“查出什么了?”
“他们是北州人。”黑衣人去掉蒙面,露出本来面目,是一约摸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正是安北寅的暗卫阿索。
“北州人……”安北寅心头忽然闪过一丝猜测,随即又否定了,“还有别的吗?”
“别的没什么,只是他们原来住在北州东城。比较重要的一件事是,东城百姓当年大多蒙受定北王妃恩惠,才能在那里安家落户。其他没有了。”阿索道。
安北寅赞赏的点点头,不愧是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人,做事确实会抓重点。
安北寅道,“你怎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