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厂长,你过来一下。”
苏离朝正在跟司机队长争论的梁厂长招招手,制止这种无用的争论。
等梁根林来到自己的身边之后,他表情严肃的吩咐道:“客户不愿变通,咱们应该想别的办法,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
“是。可是苏总,咱们家里还没有这种轧辊支架呀。”
“不能未雨绸缪,早点制造这种轧辊支架。所以你现在急抓沙了吧?”苏离微微点着头,却不是很慌。
他告诉梁根林可以用木料做临时的枕垫来存放这批轧辊。
“发达国家的机械工厂,如德国和岛国都是用枕木来铺设机加工车间的地板。”
苏离把自己曾经去德国参观库卡公司的情况简单介绍一番。
德国的机加工车间里,临时存放工件的区域都是用木料来做垫子的。
无论毛坯工件、半成品工件,还是成品工件,都不会跟地面直接接触。
这种情况在目前的华国国内来说,简直都无法想象。
一是华国的操作工不习惯这种操作方式;
二来,华国机械厂的老板们不重视这种作业方式,不认为这种用木料来保护工件的方法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但苏离准备转型做机械制造类的企业,肯定要从小事来开始抓质量。
“苏总,我们家存放的那些木料都是好木材,这样做是不是太浪费了?”梁根林听完苏离的介绍,提出反对意见。
那些库存的好木料都是准备用来做包装木箱底座的,这样铺在地上,三下两下会就被轧辊工件砸变形的。
“就按照我的计划去执行吧。另外,你立即派人把人家的轧辊支架测绘一下。”
苏离很坚决的朝梁根林一挥手。
半个小时之后,易天钢构公司的三楼小会议室。
苏离已经坐在长条会议桌的主座上,梁根林、一车间主任、二车间主任、生产部的技术员们,此时也已经入座了。
一番忙碌之后,梁根林已经把江城钢铁集团公司送来的56根轧辊都卸下来。
他现在来参加这个会议,就是讨论怎么来修复这批轧辊的。
这会议是梁根林组织的,并且把老板苏离也请来参加会议主持大方向。
“苏总、各位同事,江城钢铁集团公司的轧辊已经送过来。下面我们开会讨论一下这批轧辊的修复工艺方案,技术部的刘工先发言。”
见苏离对自己微微点头,梁根林便宣布会议开始,让技术部老刘把写好的轧辊修复工艺在会议上汇报一下。
话说这批要修复的轧辊可不简单,都是从岛国进口的合金轧辊,每根都要四五十万元。
江城钢铁集团公司为了节省费用,才想到轧辊修复以后重复使用的方法,并且准备把轧辊国产化。
假如易天机械公司能攻克这个课题的难关,以后的业务就更多了。
“根据江城钢铁集团公司提供的材料,这批轧辊的材料是铬镍钼钒合金,咱们现在只能选择这种类型的合金焊条来堆焊。可这种合金材料的堆焊有点问题,温度骤降的时候会裂开……”
老刘是位焊接工程师,把他从江城钢铁集团公司打听来的情况说了一遍。
目前来说,帮助江城钢铁集团公司修复这种轧辊的机械厂,都是用不锈钢焊条来堆焊修复的。
不锈钢的材质有粘度,堆焊之后能跟轧辊原来的主材料很好的结合。
但这种修复工艺的效果不太好,被修好的轧辊也用不了多长时间时间,一般只有两个月的寿命。
虽然这种方式能赚更多的钱,但苏离却不想这么做。
易天机械公司要想跟江城钢铁集团做长久的生意,就必须拿出真东西。
“刘工,你刚才说得这种方案不行。我们好不容易才打进江城钢铁集团公司,一定要做出自己的特色。”
苏离当场否决了刘工的轧辊修复方案。
铬镍钼钒合金的轧辊是有修复寿命的,多次修复之后材料会疲劳,就无法再次修复了。
苏离认为应该拿出一种全新的修复工艺出来,让肖恺等人刮目相看。
到那时,他不提出继续承接这种业务,肖恺等人也不会放弃易天机械公司如此重要的客户。
“假如要换一种修复工艺,我们要做实验才能确定方案了。”听完老板的要求,刘工苦笑着提出自己的想法。
他确实有很多种的方案,但都用这种铬镍钼钒合金合金材质的轧辊做过实验,不敢轻易做出承诺。
“行。你们都是搞机械的行家,都要发言说出一种修复方案。”苏离见刘工很谨慎,便让所有来参加会议的技术员和领导都要献计献策。
他自己确实有一套方案,但现在不想拿出来。
手下的兵都能自己动脑子解决问题,老板才能轻松起来,企业才能做大。
不到万不得以,苏离是不愿出手的。
这时。
“我认为咱们应该立即在二车间建造一个恒温焊接室。轧辊堆焊需要恒温焊接室的。”
“孙主任说得对。为了配套恒温焊接室,我们还应该制作一个工装夹具用来搬运轧辊。”
“我同意王主任的意见。这个工装夹具应该安装车轮,工人们能推得动。”
“咱们还应该跟江城钢铁集团公司那样,制作几个轧辊支架用来存放轧辊。”
“各位同事,这都是小事,咱们现在应该讨论采用哪种方案来堆焊这批轧辊?”
“……”
在苏离的目光中,前来参加会议的技术员和领导们都纷纷踊跃发言,说出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