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执一如既往的询问，在明落的事情发生后，明落的身份，知道的人不多，可是程执对于明落所为的态度，无一不再显示明落于她的重要性。

“还好，小执你呢？”

“还好，程总你呢？”

一如既往的关心。

程执微微一笑，“我一切都好，坐吧，别站着了，累。”

陆陌和钟晴才落座，程执就把一份文件交到钟晴手里，“小晴，你要购置的药品，我已经签字了。最近越来越冷，员工健康这一块，你要多费心了。”钟晴接过文件，看向向自己伸出的手，心领神会，将手交了出去，“小执你放心。你大病初愈，不要太劳累了，最近睡眠怎么样？”

“那你可放心吧，倒头就睡。你敲锣打鼓我也不会醒的。”

“你要是想睡，谁还能叫醒你吗？”

——

钟晴出去了，细心的关上了门。

一室静默。

陆陌端坐，看着程执在办公桌上继续着工作，即使有人帮忙处理，却依旧需要处理的文件堆积如山，她不信钟晴没有看出程执的不同寻常，人的确可以改变，可是，刚刚程执和钟晴的一番对话，不完全像是在叮嘱。一直以来，她们既是对手也是伙伴，连互相懂对方的地方，都只是因为对自己有利可图才懂，如今，她却觉得已经越发看不懂她了。

“陆总，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程执抬头看向陆陌，问道。

“不是程总你找我有事情吗？”陆陌笃定的回道，好像是真有这么一回事的错觉，然而，并不是。

“陆陌，你有什么想要问的，就问吧？”程执合上了文件，这段时间，她需要给太多人解释，去解答他们太多的疑惑了。

“那问题可太多了，程执你做好准备了吗？”陆陌好整以暇的问道，可实际，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放松。

“说。”一个言简意赅的回答，带着义无反顾，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程诺，更是带着一种洒脱释怀的放下，更有一种颓然的放弃，因此，无惧任何质问问询。

看到程执那清澈坚定的双眼，还依旧没有血色的唇，苍白的倦容，陆陌有那么一刻，想多给她一些时间，可是，时间，有时是最难争取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