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楼盘内。
一个留着寸头,皮肤黝黑的男人用牙撬开瓶啤酒,坐在凳子上兀自喝着,这个一脸恶相的中年人是辛武,年龄四十岁。
“糙!快了吧!”他看了看表,满脸不耐烦说道。
“辛哥,咱得到的消息是乔业鸿的女儿下午两点多返回,这不还两个多小时呢么,您别急,再吃点!”
旁边一位长发遮面的干瘦男人把一盘松鼠桂鱼朝辛武推了推。
“吃他妈什么吃,齁比甜的,什么狗屁厨子做的,猴子,你从哪带来的!”
猴子名叫侯广,三十四岁,一直在境外活动,他灵活柔韧极好,身手恐怖,在境外有些名声。
侯广笑道:“辛哥,这一路上味儿早变了,不是特殊条件么,要不我就把厨子绑来了!”
辛武咕咚咕咚吹了一瓶酒,又打开一瓶:“要不是上次一沙比醉酒司机突然闹酒炸,破坏我的计划,我一人可能就得手了,哪还用这么麻烦!光头呢?这他妈几点了,还不到,欠收拾!”
说话间,一个个子不高,也就一米六七左右的圆胖男人走上楼来,和称呼一样,他头光锃亮。
“老辛,你不一定打得过我。”
齐彭脸上的肉堆在一起笑眯眯地说道,他很到位地演绎了笑比哭还难看的表情,让人见到他就恶心作呕。
“咱试吧试吧?”辛武拉开架势就要干。
“来啊,让你见见电子蜂!”
齐彭早前在国外读书时本想参加FIRST世界大赛,后来因故放弃,那届的机械设计冠军说要是MR齐参加,冠军一定是他的,后来,齐彭为了钱很干脆的选择了另一条道路。
“两位大哥,两位大哥,咱们是来干正事的!”侯广连忙堵在两人中间。
齐彭也没打算真动手:“哼,不是说四个人么,疤子呢?”
辛武继续坐回去喝酒,侯广用手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房间。
在三人安静的环境下,齐彭隐约听到那间房内有金属或木板的吱吱声,似乎还有一丝喘息。
“哼,倒不耽误。”
齐彭一脸的邪魅神色,此时的表情用丑字来形容都是侮辱了这个字。
“你要闲不住,等疤子出来!或者,你要有胆,现在就进去。”辛武加了片牛肉塞进嘴里。
“哼,他喜欢的风格我看不上。”说完,也大咧的座下吃着花生。
一刻钟后,门打开,庞巴双手提着裤子扣着皮带一脸回味的出门,屋里传出女人的妩媚声音,但听不清是什么,他朝屋里冷冷说了句:“等着!我拿钱去!”
“都到了。”
来到几人面前,他说道,声音很冰冷,像寒冬腊月。
庞巴正如其名,一条刀疤划过半个脖子,据说当初被砍到动脉,血涌如泉,居然大难不死。
他人冷漠,下手狠!
“呃!疤子,今天这事有多重要你他妈知道么?”辛武灌了口酒打了个酒咯道。
“知道!”
“那你他妈还敢把女的带这来!”
庞巴面色没有变化,仍是寒面如霜,他不答话,转身又回到屋里。
“啊!!我不要钱了!!!不要钱了!!!!”女人疯喊。
呯!
随后,随后庞巴把枪塞在腰间再次走来。
“疤哥,您要是饿了这松鼠桂鱼您将就吃点。”
侯安把菜推到面前,庞巴倒是夹起菜来。
之后,是寂寞的等待。
辛武不耐烦的不停看表。
齐彭一把一把地吃着花生米。
半晌,辛武手机响起,接到电话,就证明准备工作都做好了。
“好了!人也都齐了,准备开工!”辛武如沐春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