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急急忙忙冲进来的下人，放下茶壶，那双杏眼中满是不悦。

“来德，你跟着本夫人多久了?”

来德闻言，愣了愣，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已经还是老实回答着。

“小的自幼时便在夫人身边，至今跟着夫人已有十余年。”

“跟着本夫人那么久，为何还是如此莽撞？”

“小的知错，只是夫人，小的今日出去，看见了……”

看他迟迟不说，妇人不禁心底升起一丝不耐。

“嗯？”

来德看了眼四周的丫鬟们，依旧不语。

随即，只见那妇人抬了抬手。

“巧儿留下，其他的，都先且退下吧。”

见屋子里的人都离开，只留下三人后，来德这才出声。

“奴才……在外看到了大小姐。”

闻言，李湘汝手间一愣，蹙了蹙眉，看向一边的巧儿。

“夫人，今日并未有下人告知大小姐出府。”

“欢儿以往出府都会报备本夫人一声，今日本夫人竟是不知。来德，可知大小姐去做了什么？”

叶承欢是她最为看好的女儿，来日定她定是要身居高位的，此前容不得半点不利存在。

来德闻言，沉默了会儿，终是开了口。

“夫人，小的说的，是叶惜年。”

一瞬间，屋内寂静无声。

“叶惜年？她不是已经被……”

李湘汝递了个眼神，震惊不已的巧儿便禁了声。

“你当真看见了那小蹄子？”

“千真万确，奴才怕认错人，还跟了会儿，确实是大小姐的模样。”

“呵，大小姐？来德，你可是忘了，她可不是这叶府的大小姐了。”

巧儿的话，李湘汝听了，并未反驳。

只见她喝尽手中的茶，看着那空空的茶杯，眼底划过一抹狠厉。

“呵，丧家之犬罢了。”

“那叶惜年还真是命大，那都没能死。”

一边的巧儿忍不住说着。

而李湘汝却是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扶了扶自己的金钗，面上尽显傲慢。

“命大又如何？若她离了这京城，莫让本夫人知道便也罢，可她偏要回来。

但凡会坏了本夫人大事的人，本夫人可不会让她活着。索性本夫人还觉着，那样让她死了还便宜她了，如今回来了，倒也正赶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