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控球,弗谖拦球,短暂的四目相对,顿时火光四射,剑拔弩张。
看台上的月牙激动的跺起小脚,高声喊起口号,“县主弗谖,县主弗谖”
高举的双手前后挥动着,声音激越澎湃,富有节奏感。
她一开口,田广丰也跟着喊起来。
芙颜咳嗽一声,不好意思丢这人,却还是附和着挥起了手臂。
顿时整个校场反复回荡起县主弗谖四个字。
皇上侧头看向三人,眉心拧起一个疙瘩。
喊县主就喊县主,做什么把弗谖也喊上。
中常侍随侍皇上身边多年,最是懂得察言观色,对皇上的任何情绪变化都了如指掌。
见皇上眼中的不悦,想要警告那几人闭嘴,不想却被皇上拦住了。
“随他们喊吧。”
若非他是皇上,需要注重仪态,他也想跟着一起喊。
中常侍脸上闪过一丝惊诧,皇上对县主的下人竟这般包容?
自县主来宣德殿伺候笔墨后,皇上对县主的态度似乎大有转变。
之前还主动去了映辉园,回去后也多有念叨,吃饭时也多次提起县主的米酒。
皇上对县主莫非
正心思浮动着,突然一声刺耳的尖叫,把他惊得一下醒过神来。
月牙大喊一声,“危险!”整个人直接从看台上奔了出去。
田广丰后知后觉地察觉情况,睁大眼睛,担忧的快步追上。
而芙颜比他们动作都快,发现危险的第一时间便以最快速度冲向了赛场。
而她的速度再快也不及弗谖千分之一。
就在球即将砸在伏荏染脸上的时候,弗谖诡异的身影已经来到她身边,抱着她一个转身便闪离了原地。
迅若流星。
速度快的根本没人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只有一个恍惚的剪影一闪而过,不过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经从之前站着的位置消失无踪。
爆发的内力使周围的人都受到了震荡,内力深厚些的还能稳住,有两个弱些的直接被震飞两米,四脚朝天的摔在了地上。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热闹非凡的校场倏然间鸦雀无声。
这里是校场,聚集着守卫皇宫的禁军侍卫,可以说是整个暮国武功高强之人的聚集地。
而在这样一个高手如云的地方,却无人能看清他的动作,无人能探知他的内力有多深厚。
这是一件多么可怕、多么危险的事!
看台上的皇上紧盯着场中那抹绝艳的身影,深眸越发暗沉,带着深深的提防,像一口深不见底的井。
弗谖的移动太快,内力太强悍,便是远远坐在看台上的人都感受到了余波。
方才的情况太过突然,伏荏染反应不及,被弗谖抱着跌坐到了地上,惊魂未定的大喘了两口气。
“可有哪儿伤到?”
弗谖检查着她的身上,伏荏染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发软,“没事。”
弗谖将她从地上扶起来,芙颜也正好赶到,替她整理着衣服上的尘土。
弗谖回头望向罪魁祸首苏北,仅仅一个眼神,便让处于愣怔地苏北心尖战栗,两股战战。
弗谖正要抬腿朝他走去,右拳紧握,释放出内力,却一把被伏荏染抓住了。
伏荏染把他拉到一边,自己迎向了苏北,清冷的道,“我自己来。”
苏北毕竟是长公主之子,弗谖不适合出面,而且她的仇要自己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