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夏,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吃烧烤啊?”乘务长把房卡递给慕已夏,用手比划了下自己和身旁的机长还有顾寒慕。
“我不去了,外面冷死了。我穿的是单鞋。而且你们三个大男人,和我聊不到一起,我才不去瞎凑热闹。”
已夏抬了抬脚,本来以为飞广州,所以她没穿靴子特意换了双单鞋,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她心里还有个小小的声音,她可不想再去被机长看出什么破绽来,所以避免接触是上策。
顾寒慕在已夏接过房卡的时候扫了一眼,1212,就在自己房间斜对面。
领完房卡,大家就拉着箱子去电梯间,准备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因为今天飞机上男乘务员比较多,所以已夏正好被分到自己一个人住。
她有点踌躇,其实她不太敢一个人住啊。可后舱的两个小姑娘挺熟的,人家肯定是要一起住的。
她嘟着嘴,口袋里的手机就震了一下,她打开,是顾寒慕发来的:
“你的脸再皱就要变包子了。回房间后五分钟给我开门。”
她下意识向电梯前站着的人看去,他正一脸平静地把手机放回裤子口袋里,还侧头回答着乘务长的话,就好像发信息的根本不是他。
“凭什么你说五分钟开门我就要开啊?我就不开!”
已夏进了房间,把箱子和手提包都放在一边,又看了眼手机上的信息,然后对着屏幕气鼓鼓的。
可也就说说,五分钟后,她朝房门走去。
这就是她和顾寒慕天生的默契,很多事上有相似的习惯,在他们眼里这叫严谨,换到辉月眼里就叫刻板。
她刚打开房门,就看斜对面的一扇门也开了。然后走出一个挺阔的人影,两三步而已,她觉得那人怎么就到了她眼前。
无厘头的幽默感突然冒出来,她猜顾寒慕是不是也练过移形换影。
她站在门口没动,似乎并没有让顾寒慕进屋的打算。
顾寒慕打量她一眼,然后神色轻松地把她往一旁拨了拨,自己就走进了房间。
慕已夏怀疑顾寒慕还练了大力金刚指,要不怎么他看着也没用什么力气,自己就被推到了一边呢?
“你不是和机长他们出去吗?来我这儿干什么?”慕已夏倒也不和他计较,白了他一眼,把门关上,没好气地往房里走。
“嗯,一会儿就去,先过来看看你。”顾寒慕拉住走在自己前面的人的手腕,稍微用力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就把已夏转了个身,让她面冲着自己。
“还在生我的气吗?”顾寒慕的手轻轻揽在已夏腰间,没用什么力,可已夏却挣脱不开。
凝着已夏的双眸专注而深邃,“别生气了好不好,我都主动找你求和了,你看我态度这么好。”
其实这话说出来,说的人和听的人都有片刻的沉默。
已夏的沉默是因为有些意外顾寒慕居然会说这么软的话,她认识顾寒慕这么多年,高冷才是他的表征。
而顾寒慕自己也愣了一下,虽然话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却又好像没有经过自己大脑的同意,似乎是自己的心擅做主张,就说了出来。
人对平时不常遇到和发生的事的容忍接纳度总是格外高,大概类似于物以稀为贵的逻辑。
所以这时的慕已夏觉得自己好像不太好意思继续生眼前这个男人的气。
她有些不自在得推了推自己腰间的手,头偏到一侧不再看他,有些自言自语地嘀咕着:
“我本来也没有生气,难道不是你莫名其妙和我闹脾气吗?”
腰间的手紧了紧,把已夏往自己胸口拉得更靠近了些。
顾寒慕眼里泛过些带着小小无奈和妥协的笑,“嗯,是我不对,我不该乱发脾气。你别生气了。”
突然想起什么事,已夏本来已经软和了些的神情又飞扬而骄矜起来,费力扯开了些顾寒慕和自己之间的距离。
她眼神倨傲,“你本来就不该冲我发脾气!你自己不也带着人家小姑娘去安尹店里约会吗?凭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怎么,和人家小姑娘相处地愉快吗?我看人家挺热情的。”已夏一脸明晃晃的奚落。
“嗯,是挺热情的。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和你呆久了,好像对那种类型的突然没什么兴趣。”
顾寒慕似乎很认真地思考了下已夏的问题,答得正经。
“你放心,我自制力还不错,没那么容易受引诱。人家小姑娘主动邀请我上楼,我都把持住了没去。”顾寒慕痞气地扬了扬眉,有些小得意。
已夏看着他大言不惭的自夸,冷笑了一声,“那要不要给你发朵小红花夸夸你?”
“那倒也不用,你少和我冷战两天就行。”顾寒慕一点不在乎已夏言语间的嘲讽。
已夏垂眸,没有再绕着这个话题深究下去。
他们这样的关系,好处和坏处都很显而易见。可当你享受了没人管束的自由时,自然也就要承受无权干涉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