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泡中文

最新网址:www.xpaozw.com
字:
关灯护眼
泡泡中文 > 倌爷 > 妆成舞长袖(一)

妆成舞长袖(一)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留评的小天使,真的很感谢你们~  夏日过去,日头便像蒙了层霜,一天不如一天,照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很。    谢三郎端着一碗稀粥,看到桌子上的黑的不能再黑的咸菜,扯着嗓子喊:“就吃这个?”    小厮将吃食端来,瞧了眼坐在一旁的谢三郎,没个好气:“谢老板,能有吃的还是楼主的大恩,您瞧瞧,您在这儿吃了多久的白食了?百香楼可是养闲人的地方?”    谢三郎将筷子一置。    小厮转身就走,“得了吧,您啊爱吃吃,可别向奴才置气,有什么理找楼主说去。”说罢,麻溜的抽抽肩膀上的麻巾,走了。    木姜进门,看着那小厮絮絮叨叨的骂了好一会儿,瞧进去:“三爷,这是怎么的?”    谢三郎不动声色的将那咸菜丢到桌子下,将稀粥喝尽,“那厮刷滑头呢,好好地一只鸡少了条腿还敢和我唱反调。”说完,筷子尖尖将碗底的米粒刨进嘴巴。    他放了碗碟,擦擦并没有油痕的下巴:“这几日我饿的快,吃的也多,那鸡也没剩多少,便没给你留了。”    他说完还啧吧啧吧嘴,好似真的在回味。    木姜低头,看到滚在地上的咸菜头,没说话。    谢三郎招了木姜过来,问:“今日外头好大的动静,你去看了没?”    怎么没看,长安街的小摊贩都被清空了,都说有大人物要来。    木姜提起白瓷茶壶,倒了一杯水,瓷碗里是白水,她默不作声,端起喝了。    谢三郎趴在桌子上,神情恹恹,有些疾世愤俗,“都是人怎么差距这么大?等百年后断了气,还不是你挤着我,我挤着你,噗嗤噗嗤的往轮回井里跳,说不准今日还是皇子皇孙,明儿就是蟑螂鼠蚁了。”    木姜哑言。    谢三郎骂了通,觉得无趣,回头看了眼外面,只见楚江红的门阖的紧紧地,不知在做些什么,这些时日他同木姜闹掰了,又不见楚江红和他抬杠,这日子真的过得无味的紧。    忽的,肚子雷声大作,谢三郎的背脊有些僵,强扭着脖子半趴在在那。    木姜看了一眼喝了一半的白水,问:“三爷,您又饿了?”    谢三郎哼了两声,“那是,爷现在在长身体,你瞧不见爷这张脸都吃多少好东西才能补补?”    木姜起身,提脚出去,“那奴去买点儿吃的。”    谢三郎微微弓起身子,有些不好意思:“记得买一只烧鸡回来,要油滋滋,黄晶晶的。”    木姜好笑,真想问,三爷不是刚吃了一只鸡么?怎么还要吃一只?    暗自一打量,却发现谢三郎着实瘦了一圈,只是巴掌脸本来就没几两肉,瘦了也不明显,唯有肩膀越发的瘦削。    木姜出门,撞见鬼鬼祟祟的楚江红,他手里抱着个小包袱,站在那魂不守舍,木姜走到他跟前,吓了他一跳,窜起来抱紧手里的包袱。    “做什么,这么吓人!”惊魂未定,声音都带着抖音。    木姜看了一眼,告诫自己千万别多事,开了门就往外面走。    楚江红却喊住她,“那个…木姜?”    木姜回头。    “那些谢三郎……得手了没?”    哦,是问这件事。    木姜摇头。    楚江红的眉目瞬得写满了失落,他转身,侧手摸着板黑的门进去了。    小倌楼还是和往日一样,一块空牌匾,天井的荷花早就谢了,荷叶颓败伏在水面上,徒生几分萧瑟之意。    木姜将目光移到二楼,谢三郎端了小凳坐在门口,见她看了过来,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移开眼睛,半晌又像是不甘示弱,瞪了过来。    像个小孩子一样。    要是没有用色相勾引她利用她,木姜觉得自己喜欢谢三郎真的只是迟早的事。    长安城亦如往日的热闹,木姜买了烧鸡包在荷叶里,转身要走,却被一道洪亮的声音叫住。    沾满了风尘仆仆,和久别重逢的喜悦跨过千山万里从她身后响起:    “木姜!”    木姜转身。    何偏正晒黑了很多,脸庞却依旧刚毅,他挥手,袖头烂了的布条在风中一飘一落,背后的剑柄也蒙了尘,他站定,滚大的汗从微铜色的额角滚了下去,浸湿了他的衣领子。    何偏正恰好办完事回来,一路艰辛坎坷不必多说,九死一生回到长安,鼻腔里奔波的尘土味儿还没散去,眼眶里便出现了这个人。    她不娇不俏,进退有礼,内心向往渴望也会不动声色,像一碗白开水,初始品尝可能会觉得平淡无味,尝的久了便会知道她的好来。    清透,没有杂质。    这正是何偏正所渴望的。    木姜见到何偏正完整无缺的回来了也替他高兴,那一纸含糊的书信倒让她牵挂他的安危,世人皆知侠客潇洒,谁又知道他们都在刀剑上舔血?今日赢了便是他人眼中钉,骨中刺,明日输了又是仇人剑下的一抹孤魂。    木姜手里拿着烧鸡,余温灼着她的手,她吃痛,将自己从思绪里拉回来,添上一抹笑,叫道:“何大侠。”    何偏正明明过了二十五六,却像个愣头青一样傻站在那,直到木姜喊了他一声,才惊醒,而后醒过神:“何某,何某这次回来遇到……不少惊奇之事,不知何时能够……给木姜讲讲。”    木姜笑,摇了摇手中的烧鸡:“真是不巧,楼里的主子吩咐我买吃食,不若定在晚上?”    何偏正应了,“不如来福酒家可好?”    木姜点头。    楼里谢三郎饿的前胸贴着后背,眼见这熟悉的人影近了,他抱着栏杆挺直了腰板,望眼欲穿。    他吊着一口气:“木姜!”    木姜将荷叶打开,烧鸡鲜香的油味吱的一声冒了出来,谢三郎搓了搓手,探手捏了只鸡腿,吃的满嘴流油,一点儿形象都没有。    木姜却没吃,坐在一旁。    谢三郎翘着二郎腿,嘴里塞得满满的,一双丹凤眼直溜溜的盯着她。木姜坐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忙来忙去头发也散的不像样子,又将它散开,编了一股,身上的衫子黑漆漆的,一点颜色都没有,又去衣柜重换了一件。    谢三郎吃了七七八八,将手里的骨头随手一丢,拿了帕子楷手,问:“干嘛呢,像个仓鼠一样折腾来折腾去?”    木姜换了一件淡青色的布衫,整理衣襟的时候,探手一摸,耳垂下的冰凉凉的,早已不是那黄色的小清香了。    她一愣,将手垂了下去。    谢三郎越发觉得不对劲,瞧她头发梳的光溜极了,衣衫子又换了件新的,站在门口一副春眼含水,活活一副被哪家儿郎勾了魂儿去了。    哪家儿郎呢?    反正不是他。    谢三郎冷哼一声,倒了杯凉白开,冷到了心疙瘩。    天才刚擦黑,小厮正搭着凳子将灯笼亮了,木姜便从屋外进来,攒紧手,站在谢三郎跟前,却不瞧他。    “爷,奴晚上告个假,家里有事,奴要回去一趟。”    谢三郎翘着二郎腿,撑着脑袋,一双丹凤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瞧,嘴唇还抹了点儿胭脂呢,还是他送的呢!    他语气凉凉,问道:“去哪呢?”    木姜愣了一会儿,说:“家里有事呢。”    “能有什么事,你父母双亡,又没有什么兄弟姊妹,有什么事呢?”    “总之是有点儿事。”    谢三郎冷笑一声,身子朝她那侧了侧,说:“能有什么事,让你把衣衫子换了,头发重梳了,又抹了胭脂?是不是去找野男人了?也是,我谢三爷给不了你好吃的好喝的,就急着将自己发卖出去了?”    木姜气结,一双通红的眼瞪着他。    他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他有什么资格?就算是她真的要和什么人约会,难道不是正当?男未婚,女未嫁?哪点不行?    她不说话,谢三郎只当自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于是嘴巴上更下了刀子:“这长安城里,你一个小奴能找到什么样的后生,不若是个小厮走贩,撑死了不过一个管家,世家子弟、读书的能瞧的上你?”    木姜知道了!这谢三郎就是个嘴贱的!自己过得不好便让全世界都跟着他不好受,自己脑子装着一脑袋的污秽,便认为其他人都是和他一样肮脏!    怒到了极点,随性一挽耳间的碎发,笑道:“是啊,三爷不留情,总的有儿郎留情与我,不论是个别的什么东西,其他是个清白的人!”    谢三郎脸唰的一下白了,捏着自己的手,抿紧自己的唇,眼神凶恶的恨不得抽剑杀了她!    木姜跨过门槛正欲出门,背后凉风一动,谢三郎将自己的衣衫合好,束好发,跟在她身上,音色依旧凉凉:    “走,我陪你去瞧瞧,免得那个猪油蒙了的男人把你骗了!”    木姜正要顶嘴,回头一看,谢三郎神情恹恹,一双丹凤眼下青黑一片,手抱在胸前有些发颤,着实可怜,她看着,又将自己嘴里的话咽了下去,直觉得喉头像塞了团棉花,堵得难受。    谢三郎跟在她身后,眼睛贪婪的勾勒着她的轮廓,这人夏日离他那么近,伸手就能触碰的到,如今离得那么话,一说话便是刀山火海,一靠近便是呲牙裂齿?    谁错了?    是他!    自作自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人在超神:却独爱武道修仙在聊天群里模拟从变成宝可梦开始无限转生锦鲤萌宝四岁半,三个爹爹争着宠不知谁寄锦书来城中村物语真没开!我的植物和僵尸太强了!综影视:带着小哥一起闯世界花鼓飞扬小师叔下山后成了香饽饽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