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办的寒掺了,外头百官自不会夸她节俭,只会落得个皇后不得体面。
可若想好好办,那银子呢!银子呢!银子呢!银子谁出?
即便她自己掏银子,把这中元节之事办好了,江南涝灾频繁,而皇后却在宫中却大摆酒宴,奢华富糜,前朝老东西的那帮舌头怕是得有的嚼一嚼了。
左右都是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苏娘娘托着下颔,细长晶莹的睫毛眨了眨。
这一个没留神,倒让这荣绿茶给套进去了。
这事怎么说,都得要过了章程。
苏娆起身,去了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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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大暴君坐在首座的龙椅上,地上则颤颤巍巍地跪了一群老东西。
老东西们头埋的比驴子还低,身子颤得像得了癫痫,一个个巧嘴结巴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夜北尧冰凉的眸子如寒潭,周身阴唳得如煞鬼亡灵般,抬手,狠狠地将一个折子丢到癫痫最甚的一个老东西脚边。
“年年哭穷,年年没钱,一到上税就请朕见谅,朕谅你们两年了,你们倒是给朕变出个银子影子来啊?”
“今年倒好,不递折子来,直接派人进京来问朕要钱了,来,杨大人,你给朕看看,看看朕这张脸上,是不是写了"朕傻钱多"这四个字!”
大暴君心中怒意更甚,直接拍断了砚台中的沉木,将那断了的半截跟条子似的烙在那老东西脑门。
印堂真的发黑了。
“陛……陛下,这……这西北的确是荒凉了些,去年旱灾几乎就颗粒无收,实…实在是拿不出银子啊,还…还望陛下体谅!”
老东西哽咽着,断断续续把话说完。
“体谅?”
大暴君冷笑,遂深的眼眸令人不寒而栗。
“朕体谅你不是一回两回了,杨士德,若明年西北再拿不出税银,那朕……便放了你。”夜北尧薄唇上扬,突然笑道。
“陛……陛下……”
老东西不可思议地抬头,“老臣谢陛下龙恩!”
“不用谢恩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