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们走。”花喜表情淡然,好像早就料到了这一天。
宋瑾紧紧握住花喜的手,不肯松开。
桓司早就背过身靠在墙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白盏说:“再给你们半盏茶时间,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转过身去,也靠在墙上,她正对着桓司,桓司的表情有些落寞。
她只能无可奈何叹口气,本来不想这么早就拿花喜开刀的,可是既然已经打草惊蛇,就别无选择了。
桓司看着面色如常的白盏,问她:“你会难过吗?”
“不会。”白盏轻轻吐出两个字,只留下桓司一个人难受。
“到时间了,走吧。”
花喜和宋瑾双双泪流满面,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白盏已经没有多余的耐心,拉起花喜就走,宋瑾就像狗皮膏药,紧紧拖在后面。
“松手!”
宋瑾对白盏的大喊恍若未闻,还是紧紧拉着花喜。
白盏也没有再多废话,一脚踢在宋瑾身上,宋瑾飞出几米远,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他没练过武!”
白盏疑惑地看向花喜,好像在说:“所以呢?”
我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更不喜欢黏腻的分别场面。白盏想说来着,但是又觉得他们都看得出来,又何必多费口舌。
桓司拦住大步流星的白盏,“先别急,就这么带她出去,不是打草惊蛇吗?”
“那怎么办?”
“你也是妖吧?”桓司问花喜。
花喜眼神闪躲,没肯定也没否定。
“学过化形吗?”
花喜摇摇头。
“你可以现在说出事情原委,这样或许你和宋瑾就不必分离。”
花喜还是摇头,“如果这件事非要追究谁的责任,那就追究我的。”
白盏觉得花喜不可理喻,这种话说出口居然还能义正言辞,难道要她这个判官和她一起包庇幕后真凶吗?
但是仔细想想,在华云城里,能让花喜这么包庇的,大概也就只有宋瑾。
这也算一种变相的坦白。
“桓司,把宋瑾一块带回去吧。”
“不行,你们抓他干什么?”花喜突然激动起来,与昨夜烟火盛宴上的冰冷嚣张格外不同,倒让白盏觉得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桓司说:“抓不是问题,主要是怎么把他们带出去。”
白盏吹响了守春哨,眨眼的功夫,一只火红色的大鸟盘旋上空,又缓缓降落在白盏身边。
白盏摸了摸大鸟的羽毛,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大鸟点点头,等到桓司将宋瑾了过提来,大鸟挥动翅膀将两个人扫上了鸟背。
眨眼间又飞向高空不知飞向了哪里。
“身上还有伤呢你就这么折腾他?”桓司替登仙抱不平。
“是肩膀有伤又不是翅膀有伤,他可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桓司瘪瘪嘴,不置可否,转而又问:“我们还是翻墙出去?”
白盏看向他,眼睛仿佛在说:“不然呢,我又不会飞,你想让我走大门?”
桓司好像早就料到白盏的反应,手臂环上白盏的腰,背后乌黑的双翅舒展,抱着白盏腾空而上,然后稳稳落在宋家围墙外。
白盏拍拍桓司的肩膀,“如果没有登仙,我一定让你做我的小弟。”
“我不做小弟,我只做大哥。”
“呵,看你的样子,最多二百岁,嫩得很,做什么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