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跑,别让他抓住你。”裴膺舟推着权尽柔,权尽柔却没有听话,见太监穷凶极恶朝他们两个过来,权尽柔将裴膺舟扯到身后,“你快跑,我拖住他。”
说着,权尽柔上前一步抽出那把匕首,插在了太监的另一条腿上,太监痛苦倒地,腿上的血不住往外冒,“就算是罪妃之子,也是你的主子,对主子打骂,应当割下首级喂狗。”
“小丫头这么小就这么厉害,以后嫁得出去吗?”一阵洪钟般的声音传过来,裴膺舟受惊一般跪倒在地,“参见父皇。”
权尽柔却没有跪下,还是照旧行了拱手礼。
权风站在皇帝旁边,着急地喊权尽柔,“没礼数,见到陛下还不快跪下!”
权尽柔见叔伯平日都行拱手礼,平日家里的长辈,教她的师父,都是让她行拱手礼。她以为将军对谁都是行拱手礼。
“为什么要跪下,将军不都是要行拱手礼吗?”权尽柔天真地问,惹得皇帝一阵大笑。
权风连忙向皇帝请罪,“还请陛下恕罪,平日家里管的松,这孩子不知礼数,我回去定好好教她。”
皇帝摆摆手,“无妨无妨。”紧接着故意沉下脸问权尽柔,“你知道伤人可是重罪?”
权尽柔依旧拱手回答:“知道,但是他要伤害二殿下,就是我的敌人,杀敌的是英雄,不是罪犯。”
“哈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皇帝转过头,对着权风夸赞:“果真虎父无犬女,小小年纪就这样英勇,是你教的好。”
“陛下过奖了,不过是女子,将来还是要嫁做他人妇,这样倒惹夫家不高兴了。”
“爹爹,我不要嫁人,我以后要像哥哥们一样,做个大将军,保卫北境疆土。”
“好!那朕就封你做大将军,就叫巾帼将军,如何?”
权尽柔仔细想了想,回答:“不好!”
“柔儿”权风忍不住呵斥。
“哎”皇帝拦住权风,转而和气地问权尽柔,“为什么不好?”
“陛下的意思是巾帼不让须眉,是说柔儿比得过那些男子,可是我本来就比他们强,我不要跟他们比。”
“哦,那你要跟谁比?”
“我要像老虎一样,让敌人闻风丧胆!”
“好!那朕就封你做虎威将军如何?”
“嗯!”权尽柔用力点头,笑开了花,冲着权风使眼色,颇为得意。
这段记忆涌进脑海,白盏看着原处喝茶那人宽厚的背,早已与儿时不同。
原本哭哭唧唧的小男孩,如今也能独当一面了。
走到近前,带路的衙役跪下给裴膺舟行礼,白盏却毫不客气地坐在了裴膺舟对面。
裴膺舟看了她一眼,递上来一杯茶,“以前还知道拱手,现在一点礼数也不顾了。”
白盏喝了茶,口中都是茶叶的清香,说出的话却还是带刺的:“说到底,我是巫牙山的人,不算北境子民,不需要对你行礼,再者,算来妖界这点事,我的话语权也比你高一点,你还要听我的。”
“毕竟在北境,还是听我的比较好。”裴膺舟寸步不让。
“休想!”
“你也休想!”
“那就是谈不拢了?”
“谈不拢。”
“那就打一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