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上行,祁朗把她搀扶着却又尽力远离,目光落在逐渐攀升的数字上。
…
13
14
15
这是祁朗家所在的楼层,他的妻子在夜里等待着他的归来,在凌晨的夜里还未入睡。
电梯没有停留,滑向了16楼,门缓缓打开。
好在季萦的家门是指纹锁,他拉起她的手解开,屋内月光铺满,颜色清浅,香气比月色更先到来。
祁朗在玄关摸了半天,硬是没找到灯的开关,只能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客厅的墙上挂着的一幅巨大的画。
画上是一个少女的背影,她被玫瑰簇拥着,赤脚踩在锋利的石子上着一身鲜红的露背长裙,长发揽到胸前露出一半白皙的脖颈,明明连一个侧脸都没露,但祁朗不会错认,那就是季萦,他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还没见过。
没什么人会在家里挂上自己的画像,但这幅不会显得突兀,画技精湛,祁朗对油彩还有不错的鉴赏力,这幅画或许不该这么随意就挂在一个人家里,更合适拉上安保线摆在某家艺术馆的展厅。
“阿翔。”
祁朗猛地一惊,季萦轻轻叫了自己一声,像是在梦呓,却把他从画里的世界拉了出来,他急忙把人扶进卧室,想快点逃离,黑暗中最易滋生罪恶,给人犯罪的勇气。
可醉酒的季萦黏人的紧,搂住他不愿意放开,有怪兽在夜里张开了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