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一南看向阮佳玲,只见她也正看着自己,脸上露出了微笑。
唱歌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前世大学时期他在羊城农林下路的乐器行兼职,跟着老板宝哥学习各种乐器,毕业以后为了赚钱凑够父母买房的首付款,在酒吧驻唱。
只是他现在不知道该不该上去,毕竟现在对阮佳玲只有同学之情,却没有那种动心的感觉,万一搞出个半桶水的暧昧关系,往后四年的大学生活他不知道怎么处理,他实在不想给自己的大学生活制造麻烦。
见古一南不为所动,有几个跟赵家乐关系好的同学有心帮他找点场子回来,于是站出来说道:“副班长这首歌唱的确实很不错,人贵有自知之明,古一南是不行,大家就不要为难他了吧!”
人要脸树要皮,男人不能说不行。
连续被说两次“不行”的古一南还是忍受不了别人用这种语言来形容自己,原本不打算出手的他,终于还是被刺激的站出来了。
古一南走到赵家乐面前笑着说:“赵副班长,借你的吉他用一用吧!”
“可以,不过有个要求!我刚刚唱的歌是应景的,我也要求你唱的歌要和现场的人和物有点关系。”
赵家乐见古一南一脸淡定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不免有些担心,于是厚着脸皮给他提了个要求。
“哪有这样的?赵副班长,这不是搞事情嘛?”
早前坐在古一南旁边瘦瘦的同学站出来帮他说了一句,引起大家细语议论了起来。
古一南笑了笑,对帮他说话的同学点头致谢,然后又看向赵家乐说道:“问题不大,不过这样的话,赵副班长添点彩头吧,我唱的歌如果大家都认为过关了,你要给在场的每个人都送一个这种杯子哦!”
赵家乐见古一南答应下来,心中暗喜:“可以,那你唱出来大家都说不过关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赵家乐走到古一南耳边轻声说:“那就暑假期间你也不可以和佳玲见面吧!”
古一南笑了笑,从他手里拿起那把红色吉他,看了一眼:“fender吉他,不便宜啊,赵副班长家里还真不是一般有钱啊!”
说完后朝着主持台上走去,留下赵家乐如同打了胜仗的公鸡一般昂首挺胸站在那里。
古一南抱着吉他上台以后,以一弦为准,用泛音法调了调弦,手法非常娴熟,不一会儿,便点点头开始调整坐姿。
当台上调弦发出的声音钻进赵家乐耳朵里的时候,瞬间在他的脑袋里炸开,觉得自己好像进了圈套,转头看向刚刚帮他说话的猪队友,眼里满是埋怨。
而台上的古一南这时已经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和弦谱,开始用修长的手指拨动着琴弦,《青花瓷》的前奏声响起,简单而悠扬。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吉他清脆入耳,古一南的歌声高唱低徊。
那种淡淡的、没有丝毫做作的忧伤,听得阮佳玲下意识不禁打了个寒颤,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击中了她了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