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希望什么都没发生过。”
商慎洲却看透了她的心思,淡声答道:“夜色那边已经解决了,衣服是服务员帮你换的,药是医生喂你喝下去的。”
“那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抱你。”
这是希尔顿最高级的总统套房,常年为商慎洲预留。
昨晚,这里属于容筠。
“谢谢。”容筠说,“但这么贵的酒店,我住不起,也还不起商先生这笔房费,可怎么办才好。”
她语气里有着嗔怪,嗓音细细的,还有一点鼻音,大概是感冒还没完全好。
“怎么办?”商慎洲放下汤盅里的勺子,瓷碗碰撞,发出清脆声响,“你说怎么办?”
他把问题抛给了她。
也把选择交给了她。
最低等的回答,是“那就以身相许吧”。
虽然是一句玩笑话,可总归不太妥当。
目的性太强。
商慎洲这个层次的男人,身边从不缺莺莺燕燕。
容筠想要的,是从他的满园春色里,脱颖而出。
转了转黑白分明的眼珠,容筠说道:“我为商先生唱首歌吧。以后不在夜色驻唱,没什么机会上台唱了。”
“唱哪首。”
“《流年》。”
商慎洲眉头微皱。
“不喜欢啊,”容筠笑了,“那换《红豆》怎么样?”
他点了一下头,同时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容筠忽略了他的动作,喝了一口温水,清了清嗓子,就这么素声唱了起来——
“还没好好的感受,醒着亲吻的温柔,可能在我左右,你才追求孤独的自由。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商慎洲起身:“一笔勾销了,容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