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三的话她信了七八分，已经有了怀疑对象。

“那就谢谢乡亲们了。”

“不用，不用。”

她这样的容貌天生就让人心生好感。

微微一笑，更是让人恨不得为她而死。

……

凤琉璃没有离去，她还坐在医馆外面等着郑健。

天色渐暗，晓露衾寒，露水打湿了她的长裙，过往行人都不自觉地朝她看上一眼。

直到天全部暗下来，郑健才从里面出来。

他摸摸后背，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阴鸷之色，看到不远处的那个背影后，这阴鸷渐渐转换为复杂。

他慢慢走近，到凤琉璃身后。

凤琉璃听见了脚步声，连忙站起来。

郑健朝她笑了笑，咧着嘴，几颗白净的牙齿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显眼，眼中星光熠熠。

“你没事了吧，多谢。”凤琉璃也朝他笑笑。

“没事。”郑健微笑，那硫酸是泼在了他早就备好的猪肉上，并不是他身上。

她没有给他银子，这让他高看了她一眼。

“我送你回去吧。”

郑健眼睛一眯：“你送我？”

“对，今日害你受伤了，不好意思。”

这一刻，郑健想拒绝，但是很明显，这姑娘的态度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好。”他想了想，答应了。

两个人并肩走在街道上。

不说话。

郑健微垂着头，他不知在思索什么，直到两人到了他住的地方的上一条街道，他才抬眸，轻声说：“我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