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幸走了过来,毕竟公冶景行是太子,离幸就算再怎么也是注重着规矩,只见她微微屈了屈膝,眼睛却直直地看着公冶景行,“见过殿下!”
迟明连忙反应过来,见直接呆住的公冶景行,有些难为情地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沉声道,“殿下,离小姐来了!”
公冶景行这才回过神,神色依旧是极致的慌张,双眸见透露着浓浓的不安。迟明连忙对两个暗卫使了一个眼色,暗卫们抬起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快速地从离幸身边走过去,那男人身上的血腥味直直冲进了离幸的鼻腔,离幸不免紧皱了皱眉头。
迟明朝离幸行了拱手礼,看了一眼公冶景行,有些难言之色退了下去。落蕴也退到门外的一侧,留下公冶景行和离幸独处的空间。
院中只剩下公冶景行和离幸两人,虽说那受罚的男人是抬着出去的,可是方才留在地上的血迹还未干却,很是醒目,空气中还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看着极其诡异。
公冶景行突然双手竟然没有安放的地方,手足无措地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与方才修罗般的模样判若两人,公冶景行眨了眨眼睛,有些吞吞吐吐地问了离幸一句,“你…你怎么突然来了!”
离幸看着公冶景行的这副模样,不禁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打趣的笑意,“是我不好,没有经过通传便擅自进来了,看不到不该看的。殿下,该不会怪罪于我吧!”
公冶景行慌张的眸子慢慢平复,看着离幸极其平静地样子根本不见半分被吓到的模样,也算是松了心中的一口气,走近离幸,有些尴尬地说着,“我早吩咐过你来不需要通传,什么不该看到的,方才不过是在惩罚下属可惜被你看到了,我担心脏了你的眼睛!”
最后一句话公冶景行说得有些小心翼翼,还有些许试探,他的慌张便是因为自己最黑暗的一面让离幸看到越发不喜欢自己,他喜欢离幸,只希望能够给离幸最好的荣华和安稳的余生,而不是让她接触甚至看到这些肮脏黑暗的事情,血腥是每一个女子都会害怕得吧!
他方才玩弄着匕首,眼中充满了杀意,他害怕离幸会害怕自己,远离自己,害怕这些血腥的事情脏了她的眼睛。他只希望能够好好保护她,而不是让她看到自己不为人知私下的一面,急忙丢在椅子上的匕首,地面上沾染的血迹,还有空气中无法逃避的血腥味,都在强烈地诉说着方才发生的事。
他真的害怕,害怕好不容易与离幸建立起来的唯一一点关系也随之消散。于是他心中的害怕越发充斥着他的头脑,顾不得离幸生不生气便大步走了过去,伸出手轻轻抱住了离幸。
这是他第一次相拥离幸,竟然是在这样的场面下,双手虽然抱住了她,却不敢紧紧地抱住她,怕弄疼了她,更怕她不喜。
离幸被公冶景行突入起来的相拥感到惊讶不已,她不知为何公冶景行要突然抱住她,脸上虽说没有太大的情绪,可是眼中的波澜却出卖了她。离幸似乎感到公冶景行抱着她的手有一丝丝颤抖,他是怕自己害怕吗?
“对不起,让你看到这一切。你,会怕我吗?”公冶景行有些慌张焦急的声音缓缓在离幸的耳边响起,离幸身上的味道让他找到一丝安稳。
说时候离幸真的有些懵,心中却是有几分暖意,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离幸都不知道她的喜怒在公冶景行那里居然是这么的重要。
可是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觉有浮上了喉间,让离幸有些不适,公冶景行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充斥着离幸的间,或许便是这个原因才早就了离幸的不适。
公冶景行一直在焦急地等在着离幸的问题,可惜却是沉默不语,公冶景行的双眸染上一抹极致的悲凉,以为离幸是害怕了,只得缓缓松开了她,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离幸,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吐出一句,“你害怕了吗?”
离幸这才回过神,看着如此小心翼翼地公冶景行,即便是心中再过冷漠也升起了几分不忍,抬头看着公冶景行的眼睛,这一刻,公冶景行看着她干净清冷的双眸竟有些不敢与她对视,撇过了头,掩去自己眼中的情绪。
“我为何要怕,谁还能没见过血呢!”离幸看着公冶景行撇过的头,连忙说出了一句。
公冶景行听到她的回答,终于转过了头,看着离幸,眼神中透出一抹不可置信和紧张,急忙问道,“真的吗?”
看着公冶景行这副样子,离幸浓浓地心中吸了一口气,心中却是有一股深深地暖意,抬头看着公冶景行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很好,真的,你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