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又是一声冷哼,道:“这些东西太玄,听听看看就好,可他是真着迷了。你要不信,自己看去,也不知从哪捡回来一本破书,从医院抱到现在,跟宝贝似的。”
李易萍还是很佩服老爷子的观察力,脸上露出一丝好奇,张口说道:“那我看看去。爸,你早点歇,不早了。”说话间,李易萍起身走向李钧平的房间。
推门看李钧平躺在床上发呆,李易萍张口问道:“想什么呢?”
盯着李易萍,李钧平似知道她想干什么,先口说道:“姐,这问题咱俩应该站统一战线啊,我可不想这么早结婚。”
噗嗤一声,李易萍大笑同时更是抬腿踹了李钧平一脚,喝道:“你就不能替咱爸想想。”似知道这句话没有说服力,李易萍半靠在写字台上,顺势拿起甲木经,张口问道:“还看这种书,不会着迷了吧?”
李钧平点点头,看姐姐直直瞪着自己,便张口说道:“咱爸都着迷一辈子了,还说我?再说了,咱爸不就是靠这个把咱俩拉扯大,送咱俩上学?因为这个,小时候没少跟人打架。”
算命很容易被归为江湖骗子,老爷子以前在街头算命,姐弟俩没少被人嘲笑,而李易萍很多时候都是用拳头还回去。
想起以前的事,李易萍有些好笑,笑了好半天才张口说道:“那你就不能体会体会咱爸的苦心?”
李钧平接口便道:“怎么没体会?我可是首都中医大学的高才生,完全可以留大医院的,毕业不乖乖回来了?还不是想着他老人家。”稍稍顿了下,李钧平转口说道:“姐,别再说我了,我问你个事,你们出任务,是不是要化妆?”
李易萍脸上露出一丝警惕,喝道:“你想干嘛?”
李钧平张口问道:“怎么化妆能显老?”问完不见姐姐李易萍回答反而直直盯着自己,李钧平摇头说道:“姐,我又不违法犯罪,别用你那看犯罪分子的眼光看我,我就是好奇,你就说说呗!”
李易萍知道李钧平不会干好事,可瞪了他片刻最终还是说道:“我看你就像犯罪分子。想要装老,首先是服装,中山装唐装都可以,其次是面容,有些人显老加个胡子就可以,实在不成就戴个帽子墨镜,遮一遮。最后就是神态,这个很难模仿,你到底想干嘛?”
李钧平当然不会说实情,嘿嘿笑了声接口说道:“你就当我去犯罪好了。”说话间李钧平从床上站了起来,推着姐姐的肩膀说道:“姐,你早点睡,万一半夜小白又闹你,晚上就别想睡了。”
李易萍瞪了李钧平一眼,可提起小白最终没有驳他,任由他推出了房间。
周王城广场,顾名思义,天子驾六便源自周礼,是洛阳众多广场最具内涵的一个,不过传承到现在,似乎只剩周易卦这一脉,天微微发亮,便有不少半仙摆出两个小凳子,等待有缘人。
有人胡子花白看去颇具仙风道骨,有人身穿道袍精神矍铄,这是靠面相气度来吸引顾客,可这种气度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只能通过旗帜来打广告,如铁口断金、麻衣相术,不一而等,甚至有人将锦旗都摆了出来吸引眼球,当然也有人摆着两本书,安安静静的等待顾客。
虽说同行是冤家,可大家伙常年在一起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见面都会打个招呼,闲的时候还会坐一块斗个地主下个象棋,都熟门熟路,而今日突然多了位同行,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来人穿中山装戴渔夫帽,还带了个大大的墨镜几乎遮住半张脸,留着一撮络腮胡看去挺个性,不过细看便可发现皮肤白皙光滑,根本不像老年人。也确实不是老年人,相反还年轻的很,正是乔装打扮了的李钧平。
来到周王城广场,李钧平打量过众多同行,选了个最偏的位置摆出小马扎,然后又拿出招牌,最上头写着看相起名,当然下方还有很多服务项目,林林总总十几项,看的李钧平自己都皱起眉头。
这是老爷子当年出摊用的,现在有了名声已不用受这份风吹日晒的苦,李钧平好容易才翻出来。虽然不满,也只能凑合着用,铺地上后分别用本万年历和周易压两头。这也是老爷子的习惯,李钧平小时候没少跟老爷子出摊,学了个十成十,然后拍拍手,翻起了甲木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