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雷劈的,可真彻底的。
还好她躲在了小角落里的小洞洞里,没有变得黑漆漆。
而后,两个黑影还是动了起来,唐柚欢快的声音事先响起来:
“伤真的都好了诶。只是这一身黑?”
黑鸡仿佛习惯了一般,特别淡定的道:
“没事,就劈焦一层皮而已。就跟结疤一样,别看外面黑漆漆,里面其实已经在慢慢长新皮,过个个把月的,里面皮长好了,它也就自然脱落了。”
“原来是这样啊,这疗伤效果太厉害了!”唐柚喜悦道,并开始寻找林乔白。
林乔白吓的一哆嗦,小爪子动了动,赶紧把自己往后缩了缩。
然而,再怎么藏,也逃不了这两人的眼睛。
林乔白看着眼前,眨着一双亮亮的眼睛,浑身黑漆漆的朝她走来的两个人,浑身毛都炸了起来了。
唐柚还笑了,漆黑的脸上露出一对洁白的牙齿,仿佛要闪瞎人的眼。
她的声音,像极了医院里,骗小孩子打针的护士:
“老大,乖,出来了。相信我,真的,一点都不疼的,很快没事了。”
眼看着两个黑影越来越近,还左右围攻。
林乔白忽然探出了毛茸茸的小脑袋,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像极了快上钩的天真小朋友:
“真的吗?”
唐柚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大,然而黑漆漆的看不见:
“是啊,老大,唐柚不会骗你的。乖,出来吧。”
“好,好吧。”林乔白伸出试探的小爪爪,但还是有点犹豫,顿了顿,看了看唐柚一眼。
唐柚为了得到林乔白的信任,往后退了几步,一副绝对不强迫她的模样。
林乔白又伸出了另一只爪爪,而后,
用尽全身的力气,
撒腿鸭子,跑鸭!
太可怕了,她宁愿白白的死,也不要黑黑的活。
被林乔白刚刚那可怜无辜的假象哄的,唐柚和黑鸡差点没反应过来。
看着那快速远去的小小毛团,他们才后知后觉,赶紧上前追。
林乔白跑着跑着,就跑到了叶霁青那里。
看着叶霁青那张黑漆漆的脸,她忽然一点也不害怕了,反而觉得无比的亲切。
她在叶霁青面前,停下了脚步。
身后的唐柚和黑鸡,自然也不敢靠近,只能静静的看着。
叶霁青感知到了动静,懒懒的抬眸,一下看到地上,那满眼泪水的林乔白。
他眉头微皱,
怎么又哭了。
“怎么了?”叶霁青的声音里,带着点烦躁。
他允许黑鸡带着这两人离开,就知道黑鸡有救这两人的方法。
都不会死了,这小猫怎么还哭?
林乔白抽抽噎噎,道:
“没,没什么。就是突然感觉,感觉……”
“感觉什么?”叶霁青耐心即将耗尽,实在被哭的很烦躁。
林乔白抬眸,认真的看叶霁青那张如同黑夜的脸,一字一句,仿佛有种认命的悲怆:
“你其实挺美的,呜呜呜。”
尤其比起身后那漆黑的两位,呜呜呜。
叶霁青:“……”
林乔白委屈巴巴,挪了挪毛茸茸的小爪子,往叶霁青那里靠近了点:
“你不要赶我走,我想死得其所。”
林乔白是真颜控癌晚期,死也要死在美人面前。
她这也算死在美人面前了,
吧?
不管了,凑合着用吧,总比后面两只强。
被凑合的叶霁青:“……”
黑鸡上前,扶额擦汗:
“大人,我这就把她带走。”
叶霁青总算抬眸,看了黑鸡一眼。
只这一眼,他便浑身一顿。
再缓缓移动视线,看到一旁的唐柚,他更是眼角一抽。
“你没事了?”叶霁青忽然问。
突然被偶像关心,唐柚激动的简直想原地蹦跳。
她努力矜持的,点了点自己漆黑黑的脑袋:
“嗯,没事了,一点也不痛了。谢谢大人!”
黑鸡见叶霁青语气好像缓和了不少,登时有些得意起来,忍不住开始嘚瑟,他昂着漆黑的头,超级自豪:
“大人,我是救的!”
叶霁青冷笑一声,一字一句道:“你可真是聪明。”
黑鸡越发的得意:“谢谢大人!”大人难得夸他,怪让人害羞的。
叶霁青垂眸,看着地上,还在哭唧唧,用爪子抹眼泪的小猫。
他无奈的呼出一口气,冷声命令黑鸡:
“把酒拿来。”
“酒?”黑鸡有点迷糊,但还是遵照命令拿过来了。
喝酒疗伤吗?虽然里面有很多灵力,但是有被控制的弊端的呀。
黑鸡拿来一坛酒,他还想提醒大人,这酒不能喝,还是用那水晶球治疗比较好。
正要开口,语重心长的劝,就见叶霁青一手揪住还在哭的小猫。
那手法,跟涮羊肉串一样,拎着林乔白往酒坛里一塞,再一拎。
小猫瞬间变得湿漉漉的,同时身上的伤也完全不见了。
黑鸡目瞪口呆:“???”还有这操作???
林乔白身上伤没有了,有了灵力,还恢复了人形。
叶霁青只觉得手中一重。
他嫌弃的手一扔。
被这么一扔,林乔白突然落地,重心没把握好,直直的往前摔去。
正好摔进了一个坚实温暖的胸膛里。
一旁黑成焦炭的唐柚与黑鸡,呆滞的眨了眨眼睛。
黑鸡尴尬的笑了笑:
“林乔白没事了。”
林乔白浑身都是湿的,衣服紧贴着,好看的身体曲线展露无疑。
她倒在叶霁青怀里,长发发尾,掉落几滴醇香的酒来,顺着她白皙的下巴,掉落在精致的锁骨上,再深入入里,引人发醉。
林乔白发现自己倒在了什么地方,心中一跳,要起来,手下意识的一撑,撑在了叶霁青的胸肌上。
紧实顺滑的触感,林乔白视线忍不住下移,看到那微敞的衣襟,那紧致的胸肌,还有叶霁青也染上酒水后的衣服下的,那若隐若现的腹肌线条。
林乔白忍不住咽了咽口口水。
一旁围观群众唐柚,看的眼睛都直了,兔耳朵激动的冒了出来。
果然跟着老大,有肉吃!
只听“扑通”几声,地面落下了好几块焦炭一样的东西。
是唐柚身上的。
黑鸡转头看向唐柚:
“你也没事了?”
唐柚点头,漆黑之中,唯一发白的兔耳朵,跟着漆黑的脑袋动了动。
黑鸡:“嗯,很好,都没事了。”
他也就放心了。
放心个毛线!
一个浑身湿漉,酒香醉人,画面香艳,你侬我侬;
一个乌漆麻黑,焦味扑鼻,画面乡土,傻啦吧唧。
奔溃!
为什么他现在才知道,酒还能这么用啊!!!
大人从来没说过啊,也从来没亲自把受伤的他,这样像羊肉串一样涮过啊。
呜呜呜,所以他每次独自疗伤,都把自己劈成焦炭,
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