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蓁蓁被顾远锁在里屋,并未亏待她,酥饼有,香茗有,被褥整洁干净。
裴央进屋的须臾,顾远就把门给合了上,领着她见了沈蓁蓁,不过隔着门扇。
沈蓁蓁坐在圆凳上,似能感知到他人注视,直直的偏过头,通过逼仄的门缝,同裴央对视。
裴央立在门前,面无表情,“顾远,是时候放了她吧?”
顾远站在裴央斜后侧,听闻此,笑了一下,“放心,只要君来了,我便一定不会对她动手,接下来,请裴姑娘同远聊聊心事。”
裴央笑了,侧过身,目光玩味的对上他双眸。
彼时,二人面对面坐在堂中,里屋的沈蓁蓁不用看也知,在旁听。
顾远问:“裴姑娘知道苏折的为人吗?敢这么为他卖命。”
裴央不置可否,指尖敲着手边方桌,反问:“顾公子说过,只要我独自一人同你进来,你就告诉我……所图到底为甚。”
“我所图……我所图嘛,不过苏折垂青一眼。”顾远朝后靠了靠,身上带了点懒散的味道,随之又道:“但是,我得不到他的垂青,我现在,也不想要他的垂青,裴姑娘不觉得……把人捏在掌心,随自己心意把玩,才是最快活有趣的事吗?”
“所以,你的答案……为了引苏折注目,要我来换沈蓁蓁?”裴央觉得讽刺,她何德何能,原由太过单一。
她起身,趁顾远没有接话,再道:“顾远,你堂堂七尺男儿,为什么偏要寻牛角尖。你口口声声的意思,都是我不了解苏折是个怎样的人,那你呢?你这么说,非常了解?那你在意爱慕他什么呢?你若真的欣赏希望他垂青,怎会使这偏执手段。顾远,你是男人,不是女人,你错了。”
“我错了?哈哈!我错了?!”顾远不可思议,笑了出声。
这时,里屋的沈蓁蓁开始拍门,“顾远!顾远!姓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