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轻轻一句话带过,但裴央望着他即便处在昏暗间,仍熠熠的眉眼,蓦然觉得,自己有什么东西……落了。
阮思悠一点一点捂住了嘴,她知道,不管苏折有无用心,他此举一旦传扬出去,裴央危矣!
有很多人……不会放过她,最厉害的,都在京都。
接下来出地底的路,所有人都似被人打哑巴了,一路上没人吭声。
那厢,一出去苏折就色变,他白衣微扬,下一个瞬间已在十米开外。
那马车,两匹黑马不时刨刨蹄子,马车旁,四仰八叉昏着两人。
阮思悠一看,易安上身被人扒了开,再次捂住了嘴,这次,是“猛地”。
苏折抱起了易安,他只瞥了眼他胸膛上的暗纹,但抱着易安的双臂,一点一点捆了紧。
易安是被苏折不自觉硬生生勒醒的,他一睁眼看到苏折,挣扎着推了他一把,“干嘛?!”
随即,易安脸黑了,低眸拢住衣衫,“怎么回事?”
苏折什么都没有说,拉着他沉默的上了马车,琅琊被蔡无暇拍醒了。
他一睁眼就一激灵,大喊:“谁!谁?来者是谁?!”
“琅琊!”苏折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带着隐隐的怒气。
琅琊眼睛瞬间睁大,“主子?主子……属下罪不容诛!”
蔡无暇没有插嘴,只是说:“先回去吧,回去再说。”
琅琊握剑的手青筋冒了起,随后听话,驾车带人回去。
裴央也看见了易安胸膛上多出的东西,但没有多问,也没有挤着进马车里。
阮姑娘脸色不知怎么形容,又疑惑,又纠结,又……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