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随着声音响起,她觉得脑袋上寒意袭来,有些许灵气从额头灌入在窥测自己,但她升不起抵抗的念头,实话实说回答,然而她发不出声,嘴唇开始蠕动:“燕...h之。”
“嗯。”村长感受到对方没有说谎,又从唇形中读到满意的答案:“你是燕子,这是你娘。”
然后转身对着老妪道:“脑子没有烧坏,也未伤及根本,经脉受损不严重,幸而有火系傍身。姑娘家家的,皮肤养养就好了,你不用太过担心,只是这嗓子被烟熏的,可得好好治治。非要那么倔,那可是魔教,也是你能闯的地方!”
看了眼全身是伤的燕颃之,语气缓和了很多,没办法,他是一村之长,现在这世道可不太平,这人万一不是归家燕子可怎么办。
“平安就好...”老妪长舒一口气,放下了一块大心事。
似是认清了她的身份,村长放下身段和蔼了很多:“我去找药,过几日来为你疗伤,你且一定要听话。”
男人也开始了叮嘱,他身后的异瞳少年,则是对自己满是好奇。
待他们走后,燕颃之的脑袋才逐渐清醒后知后觉...他们是不是认错人了?其他人也就罢了,那个看似精明的村长也认错了?还是故意诈自己?亦或者是...实力不够?未探测出自己体内的木系灵气??
罢了,将错就错。突生这样的变故,自己也无处可去,这里若是安全就好了。
“燕子啊,喝水喝水。”老妪又端了碗水开始喂自己的女儿。
她眯了眯眼,这位老妪,原来不止眼神不好,精神上怕是也有些恍惚,又想起异瞳少年说的糊涂症,更是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
燕颃之在床上小半年,从一开始的皮肤溃烂,到现在的逐渐结痂,慢慢搞清了一些状况。
首先,自己体内确实多了些什么,一是父母给的木系灵气,不知是不是血亲的缘故,或许再加上木性温和,这些灵气一直乖乖的待在体内滋养经脉,没有爆体。
但不知为何村长给自己治了那么多次病却从未发现木系端倪,这件事她也着实揣摩了许久,想来是由于自己不具有木系天赋,无法使用发挥这些木系灵气的作用,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二,不止这些,她总觉得还有些别的什么,隐隐约约又感觉得到,但确实存在于体内,不知是福是祸。
其次,关于他们口中的魔教,大概就是自己的燕教。所有人谈魔色变,根本无从下手,无法打听。
其次,也不知道父母怎么样了。她还从未有过父母,说起来十五年来的朝夕相处挺舒服的,这么久了,是时候来寻自己了呀。分别是说的那样像遗言,他们...
不会的,父母都是很厉害的人,不会轻易死的。
“下雨了,这么久的山火,终于熄了...听闻魔教之人被烧的一干二净,世道太平喽。这下好了,你可别在想去什么魔教了。”老妪端着盆,天公不作美,这些洗好衣物怕是晒不干了。
“啊呀,燕子,哭什么啊。”
嗯?
自己哭了?
怎么会,自己正在理性思考呢,怎么会哭呢。
她艰难的抬手揉眼,果然,是眼泪......
不会的,他们很厉害的,不会死的。
“娘不说了,啊~娘不说了,我们家燕子大姑娘了,怎么还哭了呢。”老妪用衣摆擦了擦手,轻柔的为女儿拭去泪水。
入秋了,秋风萧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