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身下是个凹地,此时已经被她的血填满,甚至溢出往四周扩散了去。
刁蛮背对着司随,细看之下身子还在抖。
“丫头。”
司随把人抱起来,动作很轻,在看到刁蛮脸的那一刻,他的脸顷刻比刁蛮惨白的脸色还要白。
刁蛮在司随怀里,气息虚弱,那边有血痕的脸都是血。
“丫头,醒醒。”
司随几乎用尽全力拖住刁蛮的背才没让她掉下去。
刁蛮腰侧插着刀,司随不敢几乎不敢碰,生怕他一碰血流的更快。
司随一直在喊她,嗓子哑了,声音被风吹的七零八落。
“刁蛮,醒醒。”
喊了好几声,怀里的她终于动了,她的手还放在插在她身上的刀柄上。
睁开眼,瞳孔是绿色的,“司随。”
声音轻的几乎听不清。
人醒了,司随冲还在外面搬楼梯的咆哮,“楼梯怎么还没来。”
刁蛮又喊他,气若游丝的喊他,“司随,拔……刀。”
她满是血的手触碰到司随同样被她的血染红了的手,“拔。”
刀不拔,她的伤只会越来越严重。
司随看出来这把刀和寻常的刀不一样,低眸看着怀里满身浴血的人,眼眶红了,“忍着点,我帮你拔。”
刁蛮闭上眼睛,司随控制住自己轻颤的手,把刀拔出来,手掌迅速用力按住刁蛮的伤口,可是血怎么捂也捂不住,不停的从他掌心和指缝间往外涌,仿佛不会停歇。
司随双目猩红的将她紧抱住,“丫头,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带你离开,江小洲家就在这附近,我马上让他准备淘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