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穿过马路,走到司随面前,清晨的初阳透过淡淡的云层斜落在她眉宇间,笼上了一圈不食人间烟火的缥缈微光。
司随瞅了她一眼,阴魂不散。
刁蛮手里彭记粥铺的粥香气四溢,程旭灿烂的笑着和她打招呼,“刁小姐,您也排这家粥铺啊。”
刁蛮只淡淡的“嗯”了声,又回过头问司随,“有没有时间?”
她站的角度恰好能看到司随靠坐在座椅上,下巴高冷的抬着,“你看我像个闲人?”
程旭简直无语,也不看看是谁当了两个月的甩手掌柜了。
刁蛮拇指摩挲着塑料袋,发出细小窸窣声,“我今天就要取灵木。”
司随仍了两个字,“没空。”
刁蛮挺好脾气的跟他挑明,“没空是你的事,我只负责拿灵木。”
她强调,“今天。”
语气冷冰冰的,又几分不容抗拒的威胁感。
司随不爽的抬起眼瞧她,却对程旭吼,“还杵那干什么?不知道我很忙!”
程旭不情不愿的立马跑去买粥。
司随收回目光,准备升上车窗,升了一半,被一只手抵住。
抬头,一双温凉的眉眼占据了他大半的视线。
“干嘛!”
话音未落,他听到咔哒咔哒的声音。
刁蛮曲起手指,捏着车窗一点一点往外掰,最后从中间裂开。
“我从不白给人做事。”她一字一顿慢吞吞的说,“今晚六点,就在你家,不给我就把你家拆了。”
灵木对她来说很重要,就算是抢她也无所谓。
司随眼皮突突直跳,“你威胁我?”
刁蛮卸下一片车窗,她冷声道,“我只是在提醒你,我的规矩。”
飘在车顶的林木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还好他已经死了,不然今早刁蛮姐一拳下去脖子铁定搬家。
程旭两手空空从粥店跑回来时刁蛮已经离开了。
靠近司随座位的车窗空了一半,还有一半在车门上将掉未掉的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