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根根纤细的手指扣在门上,另一只手从兜里翻出一个药瓶。
“他们中了瘴毒,普通的药没效。”白嫩的掌心摊开,瓶子递到司随手边,“这个,就着水让他们喝下,注射也行。”
刁蛮的手生的嫩,有种小女生的纤柔,仿佛轻轻一握就会被捏碎。
司随挡在门边,没接。
长卷的睫毛下,那双深眸有着数不清的情绪在纠缠不休。
从刁蛮说要他家的祖传灵木开始,司随恨得就想立刻掐死她。
恨意中也带着他不曾察觉的失望与失落。
他气刁蛮用袁野的性命威胁他,拒绝的干净利落,至少那一刻在他心里,刁蛮也是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卑鄙无情的人。
甚至怀疑她再三接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最让他气愤的是,自己就是犯贱,就他妈不相信刁蛮是那种人!
刁蛮的手还在他手边像石雕一样一动不动,一如她那张冷艳毫无温度的面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和她无关。
蓦地,司随睫毛一掀。
抓过药瓶扔在和程旭蹲在门边在小群里耍八卦的江小洲怀里。
“找医生给他们注射。”
一句话说完,人已经揪着刁蛮的袖管走到电梯口。
他盯了半晌,声音低冽。
“你给我驱恶灵也是因为灵木?”
刁蛮蹭了下手心上的血痕,是刚刚司随抓药瓶时指甲刮的。
扫了眼司随被剪的平平的,干干净净的指甲,“刚开始不是。”
“我说过,救你只是为了帮我自己。”
毫无起伏的声音打断了司随的问话,“你的病和我有关,我只是不想又背负一条人命而已。”
她说的是实话。
也在告诉司随,无论前后,她的目的只是为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