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随的情况比刁蛮想象的还要严重,再拖下去他肯定撑不过一个月。
司随醒来之前,刁蛮探到他身上的灵气已经被煞气包围并且在逐渐吞噬。
在灵气被吞噬的过程中司随会逐渐失眠、厌***神崩裂,最后断气彻底变成一具枯黄的尸骨。
看来她还得回一趟黑骨山。
刁蛮递给司随一个发结,“你把这个带身上。”
她现在还没找到救治的方法,只能暂时用她的灵气压制。
司随没接,饶有趣味的看着她,眼神暧昧,“定情信物?”
这个女人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刁蛮冷眼瞧他,没理会这人的打趣,“你被不干净的东西盯上了,最多还能活一个月。”
刁蛮声音没什么起伏,仿佛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司随懒若无骨的把自己陷进沙发,似乎听了一个笑话。
“老子只能活一个月?”
上个月还有人跟他说他能活一百二十岁,这个月就只能活一个月了?
刁蛮想了下,“也许只有二十多天。”毕竟那是几只两百多年的凶灵。
司随被气笑了,长腿往茶几上一搭,“神棍?你业务还挺广啊。”
刁蛮:“……”
“老子要是活过了一个月怎么办?”
不可能。
刁蛮不想打击司随,客观分析他的病情,“你是不是每晚都失眠?”
“废话,老子这么大的黑眼圈难道是画上去的?”
“每晚做噩梦。”
“这不很正常?”
“而且每次都梦到遍山的尸骨,撕心裂肺哭嚎声,还能切身闻到尸臭味。”
“……”
“畏寒,总感觉周身阴冷。”
司随沉默了,眯着眸子正色打量刁蛮。
除了一双眼睛有几分隔世的冷漠外根本探不出异常。
如果换成别人,司随肯定认为是对方给他下了催眠。
司随觉得自己挺犯贱的,上次差点被刁蛮活埋,却还是相信她对自己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