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八百米的高空,下面全是碎石,她不要命了!
刁蛮闭上眼。
她不知道自己会落在哪里,不知道最后是头破血流亦或粉身碎骨,总之等她再次睁开眼时依旧完好无损就是了。
多想再感受身体下坠时接近死亡的窒息感,可她死了太多次,已经麻木了。
死而复生对她来说不过是眨眼间的事。
*
京城市中心某处顶层大厦的某间套房中,昏暗的房间伸手不见五指,四壁都被黑色的窗帘紧紧挡住,严丝缝合的没有一丝月光透露进来。
忽然,门对面的窗帘动了,些许暖意的晚风拂过窗帘在这间四百平米毫无障碍的空气中流动,仿佛带着回音一般卷啊卷,吹啊吹直到被整间放的黑暗和冷寂吞没。
一阵细小的窸窸窣窣声后,窗帘已经恢复安静,刁蛮携裹着一身冷气停在屋内最中间的沙发旁,旋即头顶的几块天花板从中间向两侧移开,刁蛮一跃而上,天花板也慢慢合上。
上头就是她的房间,一个棺材空间大小,除了一床被子一个枕头,周围都是木板,黑色的。
可不就是个棺材吗?
*
十五的夜晚,没有了往日的皎洁圆月,天空中压着厚重的云层,低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塌陷下来。
驾驶座上的江小洲一手搭在窗边,一手搭在方向盘上,挺有模有样的吹了个不伦不类的调儿。
后座上窝着的司随忍无可忍把手里的平板往江小洲腹部砸去。
一阵刺耳的尖叫的后。
江小洲惊魂未定,“靠啊,随哥,我家里的独苗苗?”他的小小洲差点不保。
“给老子安静点。”司随那双布满血丝的桃花眼没什么力气的垂着,眼睑落了一片青灰,声音又燥又戾,整个儿没精打采。
差点失去小兄弟的江小洲:“……”立马安静如鸡。
司公子自从火里逃生后,那张脸就郁郁的,脾气就像浸了水的炸弹似的,要炸不炸。
说炸吧,他炸了一半又莫名其妙焉了,说不炸吧,看江小洲这厮乖顺样就知道没少被炸过。
这不,刚炸完的随公子又莫名其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