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百川听后,心里大致明白了,这巴图尔想把自己和秦山观捆的更紧,所以希望儿子加入太极教,成为道士,这巴道成最近上课天天接触的都是道士,年纪又小,自然不会反对,但是在大乾,成为道士后就不能娶妻生子了,他的妻子当然不乐意了,就这一个儿子,怎么可能舍得。
当然了,这中间肯定有我们这位百川道长的锅了,他吩咐过,在给这些孩子们传授课业的时候,要多说太极教和盘古神的好话,甚至把刚写完还没来得及印刷的《盘古开天记》都借给百玄,让他当故事讲给这些孩子,属于赤裸裸地夹带私货。
“师弟不必烦恼,此事交给为兄就好,为兄定会处理妥当。”
见暴百川这样说,百成随即点头,这段时间,他感觉自己这位大师兄变化很大,不过,师兄天资聪慧,既然他都说这事交给他了,自己自然也不用再去操心,添加烦恼。
百成走后,暴百川拿起纸,在上面写着点什么,停笔后拿出自己的“监院印”盖在上面,随即出门喊了一名道士,让他找到巴图尔,然后请他过来。
“道长,您找我。”
一会儿,巴图尔跟着道士来了,在道士走后,朝着暴百川拱手道。
“巴图尔,来秦山这些日子,可还适应。”
“适应,适应,这多亏了盘古神和道长,我的族人才能有今日。”
见巴图尔这样,暴百川示意他坐下,缓缓地说道:“道成之事,我已知晓,盘古后裔,本是一脉相承,造福于万民,也是太极教的宗旨,如今道成年幼,不知其中利害,又是你之独子,即意造福于万民,焉能断你巴家香火,这样,岂不自相矛盾吗。”
“你心中所想,贫道早已深知,大可不必如此,既信仰盘古神,更乃亲上加亲,日后,秦山村后裔,真有心向道者,只需找观中道士,收为记名弟子即可,不必入道籍,这样,也不耽误他们娶妻生子。”
“道成虽年幼,但机灵乖巧,贫道也颇为喜爱,这样吧,等再过几年,贫道收他为记名弟子,留在我身边听用就行了。”
听完这些话,巴图尔大喜,连忙起身道:“道长高义,道成能拜道长为师,这是他的荣幸。”
巴图尔其实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当道士,尤其就这一根独苗,但是,他明白,秦山村的兴衰都是看秦山观,为了拉近和秦山观的关系,更为了族人的未来,总需要有人牺牲,自己作为这些人的领袖,遇到事情怎么能退缩呢,然后就想出这么个馊主意,导致家里也是闹得不可开交。
现在好了,事情解决了,自己的儿子还能做暴百川的记名弟子,自然是最好不过了,这记名弟子也是弟子啊。
“你将这张带有贫道信印的告示贴到村内,并且通知到村民,就说,这是贫道给秦山村的特殊待遇。”
说完,暴百川拿起桌上之前已经写好的告示递给巴图尔。
巴图尔兴奋地接过告示,这是护身符啊,有了这东西,以后秦山村和这秦山观就真的是再也分不开了,拱手高声道:“多谢道长大恩,小人和秦山村民定当为秦山观努力劳作,万死不辞。”
暴百川将激动的巴图尔送出山门,望着正在下山的巴图尔双眼微眯。
太极教从立教以来,哪有什么记名弟子的说法,只不过是暴百川自己这么说而已,反正天高皇帝远,这石桥国教之事,唯一解释权在他的手里。
他更不想这些人加入道籍,别说名额不够,就是够,也会想办法推脱过去,这太极教入教后的限制太多,不利于自己在世俗的各种计划,自己还指望着这些人干其他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