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都甩出去的暴百川这段时间过的那叫一个轻松,每天安排好观中事务后,不是看书就是去帮百仁做个临时监工,看一下牌楼和神像的工程进度。
偶尔想起什么好的理论就写下来,为以后的“教义”打草稿,这大夏天的,要是天气太热了,就进城找他的便宜叔父沟通感情,顺手白嫖一些冰镇果品,时间就这样过了半个多月,好不自在。
“听说了吗,山下来的那些昌族人越聚越多了。”
“害,这还用听说吗,昨天我帮师父下山去城里买朱砂,进城路过城门口时就看见乌压压一片,有的衣裳都是半截呢,怪可怜的。”
“可怜什么呀,我娘以前说过,他们可坏了,那些出去塞外做生意的经常被他们欺负。”
“玄叶,玄治,你们两个不好好打水,在这里干什么呢。”
看完楼牌进度的暴百川刚想回房看书,路过水井时看见这两个小道士把水桶放在地上,自己坐在井边小声说着些什么。
“师叔。”
被发现偷懒的两个道士连忙起身,拍了拍道袍上的尘土,拱手道。
“你们两个,在这里嘀嘀咕咕半天,说什么呢,什么欺负,谁欺负你了?”暴百川问道。
两个小道士对视一眼,随后玄叶上前一步回道:“师叔您误解了,观中无人欺负小道,只是刚才和玄治师兄说起了那城门口的流民而已。”
“城门口的流民,哪里来的。”
暴百川有些疑惑,这自己才几天没出道观,世道就变了吗,怎么会有流民,难道是打仗了吗。
“回师叔,是昌族的流民,人数好像还不少,都聚集在城门那边,看样子像是在逃难。”
“昌族的流民。”
“行了,你们忙吧。”,暴百川小声嘀咕了一句,打发走两个小道士,决定下山看看。
暴百川骑马来到城门口,只见许多衣衫褴褛的人靠在城墙下,估计是没有吃饭的原因,都没有什么精神,扫眼一看,大约有二三百人左右。
监督流民的士卒看见有人骑马过来,定眼一看,随即抛掉刚才那幅不耐烦的样子,跑向暴百川,拱手道:“百川道长。”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怎么都在城门口堆着。”
“回道长,这些都是从昌族逃过来的流民,好像是得罪了什么人,因只来了石桥才两天,小人还没来得及仔细询问。”
“你去帮我问问,谁是领头的,贫道有事找他。”
得了暴百川命令的士卒飞快地跑向那群流民,在那边说着些什么,不一会儿带着一个人过来。
“你就是他们带头的?为什么要跑来大乾这边来。”